回忆频频扰_80、我的乡音和口音(人生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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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0、我的乡音和口音(人生版) (第3/4页)

鱼。

    幸运的是,这些巨鱼只是常见的可食用草鱼,只吃浮游生物,不吃人,并不是亚马逊流域那种让人闻风丧胆,使人避之若浼的,长着两排剃刀样的,牙齿尖锐的食人鲳、狗鱼和虎鱼。

    当然了,我是没亲身目睹过这种规格的巨鱼,毕竟老爸夜半炸鱼,是发生在我年岁太小的时候。而且,虽然现在的我已长大成人,却因为极少“归省”而鲜得这些事实真相。

    不过,虽然我对于这些隐秘甚少熟稔,却深知后来在这座水库的四面堪岸,人们使用了数量众多的、材质坚硬的磐石,层层叠叠的甃砌而成,因此格外的防水防溃。

    同时,科学的在水库的一侧水底,正式修有一座给排水量巨大的,有一排排可调控的水闸站,可防旱解涝,浇灌农地,十分的便利。

    甚至,还承包周围人的生活用水,达到了优质饮用水标准,十分的甘甜可口。

    不过,饶是如此,每年当地的政府,还依旧排遣专人,去找寻一些可能存在的缺漏之处,防患于未然,因此可以说是安全至极和无比保险了。

    虽然这座水库保留着一两三件不解之谜,但我儿时的成长乐趣却不在这里,而是在靠近水库下游,在人们专门为水库修建的排水渠中。

    为什么这里趣味横生呢?

    这是因为适逢枯水期时,在排水渠的砂砾石块之间,会躲藏着一只只娇小而憨傻的,背甲略微方形的螃蜞。

    这品种的螃蜞,十分的具有特色,不过不是它外形的特色,而是源于它性情的特色——只要我在它藏身的沙xue洞口处的水潭中故意sao动一下,也不用我费劲开挖,它就会故意爬出来,一只接着一只,然后被我轻易寻获。

    所以在很短时间内,我就能捡拾满满一大盆,它真是傻到家门口了吧。

    ......

    那时的我,因为尚未达到最低的上学年龄,所以我那时的天职,就是只管无忧无虑的玩耍好就行了。

    但由于那个年代的山村娃娃,能用来打发时间的,只有满大山的自然之趣了。

    所以,我时常会前往崮岙之地,也就是山里平坦点的地方,好奇的跟随牧羊人,看他甩着悠悠响的鞭子,驱赶着一腔腔咩咩叫的,正在悠闲的啃食着草野的绵羊。

    或是不想远足,我就会和养马的邻家,一同前往马槽房,去为一匹匹身形骙骙的山马,增添着已经晾干透了的、精挑细选的可口草料,看着它们呞呞地反刍,听着它们咴咴地嘶鸣。

    甚至,我有时也会偷偷的前去养山蝎子的人家,看着他们把从山旮旯坑犄角里捉来的蝎子,分放在瓶瓶罐罐之间,中留有小半瓶可供蝎子藏身、活动筋骨以及取食的干燥沙土。

    虽然这些山蝎子看似病蔫蔫的,体型很小,但实际上,它们尾部的毒针,附带的毒性很强,轻易被它蠚一下,就能使人疼得吃不消了,甚至蜇多了,还会让人有陨命的危险。

    而且,山蝎子既是一味药引,也是一道美食,尤其是在去除尾端螫针,焦炸之后味道更佳。

    而山野人家饲养山蝎子的目的,大多是为了强身健体,治瘳祛瘼的。

    但是,却因为山蝎子生性跅弢不羁,实际上他们养的蝎子,很容易全军覆没,即成瓶成瓶的死亡,最后一只不剩,不好养活,纯粹是吃力不讨好的打磨时间的方式。

    不过,谁还能没个兴致所在呢!理解就好。

    ……

    当然了,若正值仲夏之季,天气开始骄热炙烤,我会寻到一根长长的竹竿,然后在其前端,裛绑一个已经缏好了敞口部分、并用一段坚韧的铁丝环捰穿过的、微张着小口的空洗衣粉袋,然后就简单制成了,专门捕捉各类飞虫的实用装备。

    如果飞虫不幸入内,因为我已把进出口,故意设计成逼仄窄小,内部狭长,而末端是封闭不通的缘故,基本上是一抓一个准。

    因此,我既能捕获爬到树上蜕化,并在树上訇訇作响的,背生有两片透明纱翅的俏瘦的“温瓦蝉”(学名指鸣鸣蝉,蛁蟟)。

    也能捕捉戢戢一片,善饮樗树臭汁的,身穿黼黻华衣与红色肚裙的,善于趯趯逃跑的春蹦蹦虫(学名指斑衣蜡蝉)。

    还能偶尔捕捉到,喜欢啃食树木表皮的,藏在低矮墙角与叶片上,身着硙硙甲胄的体型俣俣的落单的昆虫天牛。

    当然了,我有时甚至还能碰到,代表着美好寓意的,和北方燕子外形相近,却腹部浸染着橘红色的,叫声清脆婉转,且同时喜欢来回上下高频率的摆动着自己尾羽的,善栖在人家墙洞角隅里的,“火叶鸟”(学名指北红尾鸲)幼雏掉出窝巢的不幸事。

    和北方地区教育孩子要保护燕子一样,这里的大人们,也世代教诲着孩子们:“若不幸看到,火叶鸟的幼雏跌落地下,要及时的送它回窝巢…”

    但人们不知道的是,有时被挤掉地上的幼雏,是物竞天择的结果,人们并不能真正帮助到它,甚至还会为它带来无端灾厄。

    ......

    而除了捕些飞虫,或救助下幼雏之外,在气温燥热的仲夏季节,我最期待的一件大事,就是趁着闲暇的午后时光,悄等着面容的凉粉匠,吆喝着“凉旋粉,高平凉旋粉”的美妙声音。

    只见他满山遍野的跑销,肩挑着一根木制扁担,而扁担前后,各悬挂着一个竹制箧盒,而在这两个竹制箧盒里,分别端放着一大盘尚未启封的膅白色的,或仅剩小半块的碧寒色的旋粉。

    因为这东西实在是好吃,所以格外受到山村孩子的欢迎,因此特别紧俏,若地道食客稍微分下神,恐怕就只有“望粉生叹”的份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同村小伙伴吃完凉粉匠箧盒里的最后一点凉旋粉。

    而高平凉旋粉,顾名思义,产自山西高平,以新旋好的品质最甚。

    具体做法是,将做好的粉坨,倒扣在一张箅子上,用一个状似罐头瓶盖、有多个均匀孔洞的镟子,从外向里,一圈圈,镟成条状,喷洒上一点凉水,抓入瓷质的、表壁纹有一两株花卉的碗里,撒少许盐,浇上一圈芥末油、以及适量的白蒜,再加一点其他的辅料,就可以享用了。

    高平凉粉吃起来,不仅有芥末冲到口舌根处的辛辣芳香,这会使人流下像被欺负了的眼泪;再搭配着山西驰名老陈醋的酸爽劲道,更添几分香。

    当然了,就别提来自凉旋粉本身的泉寒水意了,就像藏进去似的,饱含一段段颸颸凊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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