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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四人、五人、六七人 (第2/2页)
聊血光之灾? 和尚说道士有血光之灾,道士算出来了和尚也印堂发黑…… 那别问啊,俩人今天肯定得打个头破血流,能站着走出去的只有一个人。 文人和武人又能聊什么? 没听过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句话么? 虽然俩人能聊,但今天这话的尺度,却把握在李臻那。 先前,李臻告诉秦琼,杜如晦和自己是莫逆之交,而咱们哥们也是知己弟兄。 没什么不能聊的。 畅所欲言。 而三人刚才聊了战事,聊了眼看就要发生的河东之灾。 话里话外,其实都有些只能当面听,却没法往外传的“大不敬”之语。 这话谁敢当着一个“陌生人”的面聊? 那是要掉脑袋的。 所以一时间……这气氛还真有些僵硬。 老杜和二哥怎么想,暂时还不知道。可老李这还真有点尴尬。 可一直面露慈悲之意的玄奘却开口了: “守初道长,贫僧有一事不解。” “呃……” 正琢磨要不要大家先一起喝一个,缓和下尴尬气氛的李臻一愣。 就听旁边这和尚来了一句: “道长对佛经可有研究?” “……” 李臻明显有些意外……心说大哥你就那么指望三清劈死我这不肖子孙还是咋的? 我一道士……连自己家的经文都不研究,我研究你们那东西干嘛。 于是摇头: “一窍不通。” 听到这话,先不说秦琼和杜如晦俩人的表情。 单说玄奘,似乎颇为意外,但似乎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接着不等李臻问,便自顾自的回答: “贫僧倒是通读过。” “……” 李臻嘴角又一抽…… 完蛋。 要输…… 而就在李老道要“万劫不复”的时候,忽然,有人站出来了。 杜如晦平视僧人,开口说道: “玄奘法师,出家人不应打诳语。” 温润目光落在书生身上,悲天悯人: “阿弥陀佛,杜施主为何觉得贫僧在说谎?” 话刚问完,杜如晦便摇摇头: “法师既然说通读,那么可知非是一本经文?,乃是周秦以下道家子书及汉魏六朝以来道教经典,典籍之浩瀚,不下千本,寻常人可能一辈子都读不完。法师乃菩提禅院三神僧座下弟子,平日难道不修佛法经文参悟佛理?“ 这话就一个意思。 你就吹吧。 咱老杜不信。 可谁知他刚说完,僧人便点点头: “不错,自然不是一本经文。准确的说,乃是“三洞”、“四辅”,以东晋郑隐所藏为始,共计一千二百余卷。后有南朝宋——陆静修道士编成,全部约有千五之数,贫僧皆通读过,用时三年。这三年,贫僧在菩提禅院不修佛法、不供养佛,一心通读,此言并无半分虚假。“ “……” “……” “……” 这下,别说李臻和杜如晦了。 秦琼都有些麻了。 三年,一千多卷书? 秦琼心说我砍的人都没这么多…… 而在这股沉默中,杜如晦眉头紧皱: “为何如此?” 僧人眉眼低垂,双手合十: “发大宏愿,振兴佛门,普度众生!” “……” “……” 李臻和秦琼再次无语。 是真正意义上的无语。 先别管李老道这立场是什么……就单听这句话,他在内心就就觉得……御弟哥哥……是个狠人啊。 可俩人正无语呢,却忽然听的一句: “荒唐!” 书生怒目: “通读,振兴佛门?你把二者混为一体,难不成,是以经意,效仿古人,还要和道门争个高下不成?!好个邪僧!你可知,佛道兴替,皆不离帝王之爱恶亲仇,失败者,每遭毁灭之厄运!你难道忘记了武周、魏武之时,因为佛道之争,引得你佛门经书寺院一夜之间被付之一炬的后果了!?你这个出家人……难道还打算要趁江山飘摇……“ “老杜!” 瞬间,李臻打断了他的话语。 “……” 杜如晦也发觉了自己的失言,及时收声。 可一双眼睛却已经盯着这僧人,满眼全是怒火。 而他这一发火,秦琼目光也逐渐变得不善起来。 武人的世界很单纯。 你动我哥们,就等于动我。 本来今日就觉得你是来砸场子的,给你面子让你落座,结果现在你却蹬鼻子上脸是吧? 一时间,文武皆面露森然之意。 可偏偏面对俩人的目光,玄奘不言不语,仿佛没听到一般,把目光紧盯着李臻的脸。 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一样。 但是…… 这目光仅仅停留一瞬,下一刻,包括李臻在内,四个人整齐划一的扭过了头,看向了门口。 有人……又来了。 来的还不是一个人。 而是三个。 只是这次连门都没敲。 见门是虚掩着,没上锁后,便直接推开。 带着一男一女俩孩子的红缨再次出现时,身上依旧是那套官服宫装。推门而入后,脚步忽然一顿…… 正厅之中。 热气滚滚。 热气旁边的桌前,一僧一道、一文一武四个人……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怎么来了?” 李臻下意识的起身,无视了红缨背后那个目光有些躲闪的男孩,和那个异瞳的女孩,对红缨问道。 “呃……” 显然,红缨也没料到春友社里竟然有这么多人。 秦琼她认识,可那个书生却不认识。 至于那僧人…… 咦? 那不是这些时日在洛阳城里以大慈大悲之名,使得无数人心神向往的玄奘么? 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心里冒起了重重疑惑。 可这些疑惑一旦与道人那双眼眸相遇,便全数忘却了。 我来做什么? 很简单呀。 侍郎大人不让我们与你再接触……可能让我一而再、再而三违背命令的原因,便只有一个。 仅此而已。 可却不言明,只是一偏头: “文冠,来给先生赔不是。“ 听到这话,下午时还朝李臻丢石头的男孩看起来有些紧张,可却还是上前了一步,拱手作揖: “张文冠,下午冒犯了先生,在此给先生赔不是了!请先生勿怪,日后定当全心全意,侍于先生座前,请先生原谅!” “……” 李臻这次抽不动嘴角了。 刚才抽的太多。 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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