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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生活,温情流淌成一首小诗 (第1/2页)
5月13号。 法国,佛雷瑞斯。 一直处于闭塞对外界消息一无所知的以濛在一家超市闲逛中,看到了电视里的播报新闻后,眯起了眼睛。 “mademoiselle——!”(小姐) 顾不得身后的人呼唤,以濛想都没有想就直接起身往回走。 * 海滨别墅区。 这里的法国邻居最近发现,占据最好观赏风景位置的住宅,一直以来空无一人,却在最近充满了生机。 住宅前白色栅栏圈起的花园里,美人蕉和丁香正绽放着,除此之外,这家主人的花园里还有很多法国人叫不上名字的花种,雪白的,听说是某种东方的茶花。 栅栏外的白色墙壁上爬满了浅粉色的野蔷薇,春日的风吹过,细细碎碎,洒了一地的粉色花瓣。蓝白色地中海设计风格住宅,建在海边非常的应景。阁楼的露台外挂着贝壳和海螺制成的风铃,每天早晨沿海边晨跑的人都能听到‘叮铃’,‘叮铃’清脆的风铃声。 住宅的木门被打开,有俊逸的男子从室内闲雅地走向了室外的花园。 简洁的白色衬衣,搭配浅咖色的长裤,男子的衬衣袖子松松垮垮地挽起来,显得很慵懒而性.感。 惊艳慕于这家男主人的东方俊颜,晨跑路过的法国人纷纷侧目。 连接好花园浇水软管,男子俯身将一旁的水龙头拧开,顺着水势给花园里的花花草草浇水。 小花园外的门被推开,浇花的人不回头都知道是谁。 只是听来人急匆匆的脚步声,男子蹙眉。 “祁邵珩——!” 将浇水的软管放在草坪绿地上,祁邵珩回头,“答应我出去散步的,走这么急是竞走吗?” 眉宇紧皱,看以濛苍白的脸,他拉她坐在阁楼前的白色藤椅上。 “祁邵珩,我有问题要问你,你必须告诉我……” 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祁邵珩伸手拭掉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太阳有点晒,要一杯柠檬水好吗?加蜂蜜。”暗自替她做着决定,最近他在想办法调整她的味蕾。 以濛摇头,“不要蜂蜜。” “只加一匙。” 拒绝的很果断,“不太想要。” 祁邵珩眯眼,“你还想继续被禁足么?阿濛。” “……” “相信我,加一匙蜂蜜不会很甜的。”侧转过身,祁邵珩挑眉,笑容慵懒而性感,“如果太甜无法接受,我可以免费当你一周的油画果体模特,祁太太。” “……” 蜂蜜?油画果体模特? 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为什么以濛会觉得有点奇怪。 “这是个很划算的交易。”室内传来祁邵珩很肯定的论断。 不,以濛一点都不赞同他的想法。 联想到上次画室里的场面失控,她觉得画裸.体什么的,这个提议简直糟透了。 等等! 不对,不对! 她想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些的! 以濛刚回来累得有些微喘,眼看着转身离开的人,她骤然想到了自己这么急匆匆的回来的目的所在。 很明显,她已经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又被对方成功的岔开了话题。 在以濛的心里已经算不清这是第几次被祁先生轻而易举的得逞。 还真是狡猾。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她总是输?这不科学。 以濛咬唇,继续唤他的名字,“祁邵珩。”将从超市带出来的一本财经杂志拿在手里,以濛向室内客厅的小吧台走去。 新鲜的柠檬被水果刀切开,酸.涩的果汁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让人的牙齿觉得有些凉。 “祁先生,你可以向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 将手里的财经杂志丢在小吧台上,以濛抬眼望向正在帮她泡柠檬水的男人。 “柠檬有些酸,少加一片好吗?” “不用,三片刚刚好,不要蜂蜜……”这句话说完,以濛转头就无奈道,“祁先生,可以不再转移话题了吗?” “我有转移话题?”说话的人有些漫不经心。 “……” 柠檬水泡好了,祁邵珩先尝了一口,“有点酸,阿濛。” “谢谢。”她一直都很喜欢这种果酸的味道。 祁邵珩没有让以濛接过杯子的意思,他喜欢先喂她一口,让她尝尝味道,等她满意了,再递给她。 “还可以么?” “嗯。”以濛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而后直接点头,可事实上她现在的心思根本不在柠檬水上。 看他妻子点头,祁邵珩将手里的水晶杯递给了她,转身拿起了那本被以濛带回来的杂志。 “不简单,看得懂法语了。”赞叹的语气。 “这是我在超市看到了国内的报道。” “原来是这样。”祁邵珩一脸了然的神情,就像是在说我怎么说你的法文会这么好。 没工夫和他计较这些,以濛继续引导接下来的话题,“所以……” “所以,没什么好说的阿濛,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他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单,就像是这则新闻和他没有一点干系一样。 “盛宇是你全部的心血,这样很不好,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你亲自在管理。” 祁邵珩听他妻子义正言辞的话脸上有微薄的笑意,“只是暂时的休假,又不是辞职失业。” 以濛叹了一口气,沉默着没有说话。 如果只是简单的休假,她也不会和他提及,新闻报道里清楚的“隐退商业界”这几个字让她觉得刺目。 从超市看到这样的报道,以濛的心情就很难平静,她觉得很有必要和祁邵珩好好谈谈这个问题,但是真的面对他,她又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 “如果是因为我的身体,你真的不用……” “阿濛,我也想要休息一下。” 这个解释对以濛并没有说服力,她知道自己早已经成为了他的麻烦,但是现在她只希望自己对他的负担轻一些。 实话实说,以濛看着他的眼睛告诉他,“祁先生,你知道的我不想拖累你。有心理医生和佣人,我自己不会出大问题。你不用为我放弃这么多,我……” “我不敢赌,阿濛。” 担心她的身体,更担心她就在他身边出意外。他不能让自己妻子在这么痛苦的治愈期还是一个人独自忍受。 接回她手里空了的杯子,俯身在她的依旧苍白的唇上落下一吻,“只有我自己在你身边,才能真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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