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最后的道别 (第2/2页)
变就把这两个字对自己的意义也一起改变了。 那人淡笑,不是很在意,道:“好吧,乌霜本来就不是我的真名,我本名叫夜魑。” 心中有像是被微微一刺,乌霜不是真名?荆羽本来觉得这人不是乌霜,但心中却有种难受,道:“那么,你打算怎么帮我呢?” 夜魑笑道:“要毁灭荆家只呆在天地谷是不行的吧?至少要先离开这里,然后再开始计划。虽说要帮你,但突然之间要对付那么大一个家族我也不可能马上有办法。” 沉默了许久,荆羽思索着一些事,最后道:“你先离开吧,我过几天也会离开的,到时我会去找你。” “找我?”夜魑玩味地看着荆羽:“你能找到我吗?” 荆羽无尽跟他做这些无聊的争执,道:“你能找到我就行了,不是吗?” 笑了一笑,夜魑不知是什么感。他能找到荆羽是一定的,不然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荆羽说得也对,到时他再次来找荆羽就行了,现在能找到以后自然也能找到。 “那你就快点吧,别让我等太久了。”没有再多说别的,夜魑走入影处,就那样诡异的消失了,像是鬼魂一样。 离开了一个人,房间中又来了沉默。荆羽在那里叹息:“他……真的是乌霜吗?” 如果曾经最重要的朋友也变成这样,世间值得荆羽在乎的人和事就真的越来越少了。 再次倒在上,荆羽思索着未来的路。 “父亲的信说得很对,修炼是一条没有终点的路,一旦走上,后的路就在不停崩塌,永远也不能停下,也不能回头,只能不停前进,即使再累也是如此。” 一股疲倦占据了荆羽的整个体,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他却已经经历了许多人一生都没有经历过的事,起伏得太大,体和精神都感觉到疲倦了。 “等再把天地谷中一些事结束,就离开这里吧,天地谷已经没有必要留下了。” 整理着天地谷中还需要做的一些事,荆羽闭眼躲在上,头脑竟渐渐模糊,陷入了沉睡。 修士不用睡觉是因为体和精神都很强,不需要睡眠来补充,但那却不代表就不能睡,或者说睡不着。经历过这么多,荆羽疲倦之下已经忘记了一切,忘记了警惕,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这一觉,荆羽睡得很踏实,自从体恢复以后,他已经半年没有睡过觉了,偶尔的一觉,却让他感觉体放松了许多,心里也没那么累了。 在大阳即将下山之前,荆羽醒了,看着即将落下的太阳,他已经将要做的事想好。此时,荆羽起,带着震天虎离开屋子,来到村中卖东西比较多的地方,买了一大堆东西。 这些东西一个人绝对是拿不完的,这也是荆羽带着震天虎来的原因,他把所有东西都放到了震天虎背上,房屋大小的震天虎就驮着小山一样的东西向回走去了。 “原来叫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搬东西。”震天虎当然不满,堂堂五阶妖兽居然被叫来干这样的事。 “委屈你了。”荆羽淡淡微笑,望着天边既然落下的夕阳,眼中有些哀伤。 本来还想说荆羽几句和震天虎看到荆羽的眼神,便不在多说,沉默着与荆羽一起往回走去。 “我们现在就像这太阳和天空,终于是要分别了,对我来说我是天空,不是我抛弃了你们,而是我失去了你们。” 那种哀伤在荆羽心中与即将到来的夜色一样,在越变越深。 回到那间屋子,荆羽进屋之后在脸上尽量露出一个笑容,然后猛然大喊:“都给我出来,今晚谁也不许进城!” “嚷嚷什么呀,真是!”谦行第一个懒洋洋地从房间出来,伸着懒腰。 “荆羽,怎么了?” “有什么事吗?” 白林、于舟、大山、红鸾、燕儿、枭帝、容星、荷花、一号、二号青年一个个都陆续出来了,看着荆羽都有些不解。 没有见到夏欺雪,荆羽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这是分别前的一次聚会了,没有她让荆羽感觉心中又被挖空了一些。 从震天虎背上将买的东西搬到地面,荆羽搬下来的东西让出来的人感觉更加怪异。那些都是吃的,从饭馆里买了很多菜,都已经做好了,打开就能吃。剩下的一堆小山都是酒,这第些人都是修士,就这一点还不够喝的,但荆羽和震天虎只能拿那么多了。 “东西都搬好了,那我就走了。”震天虎转要离开,它有另一间屋子,体型太大不可能与众人一起住在这屋中。 “震天,你也留下吧。”荆羽拍拍震天虎,将买来的那些东西一一摆上厅中的桌子。 “这小子,今天感觉很奇怪。”震天虎好奇,半年的相处他也算有些了解荆羽了,这时觉得不太正常。 “荆羽,你这是做什么呀?”一个个人纷纷上前帮忙,想不明白荆羽今天怎么突然跑去买这么多东西,都是吃的,还那么多酒。 “什么也别问了,今晚谁也别给我进城,我们喝到天亮!”荆羽大吼,脸上带着放纵的笑容,但那笑容却让周围看到的人都觉得少了什么,感觉很空洞。 “好,那就喝吧。”谦行脸上也有着笑容,不是那种往的坏笑,而是很平凡的微笑,这种笑容到他的脸上却显得不平凡了。 “好,今天就喝他一夜,这酒不够啊,荆羽,我再去一躺,就这点酒肚子都没满呢。”大山大笑一声,出了屋子,再次去买酒了。 荆羽只是笑笑,也不阻拦,酒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有多少喝多少,永远不嫌多,这一夜他只想尽兴,因为这是最后的道别了。 “这小子,肯定是决定向家族报仇以后心不好吧?也罢,今天就陪他喝好了,只可惜这酒不醉人。”谦行这样想着,实际上这几乎也是所有人的想法,没有人想到其他。 “大山还没回来,我们先喝吧,今天我不说散谁也别想走!”荆羽直接拿起一个坛子对众人大吼。 “谁怕谁!”谦行也举起一坛子,道:“全都给我一口喝了,中间不能停!” 十几人纷纷举起酒坛,没有过多的语言,此时酒就能代表一切。众人对着坛子痛饮,酒坛遮住了眼睛,没有人看见,荆羽的眼睛在喝酒的时候却在盯着另一个方向,眼中有着淡淡的伤感。 那,是夏欺雪的房间,她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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