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龟爬鹰飞 (第2/2页)
辞退了,理由就是经营不善。清书说当地有一种谣传,老主人是被大房害死的。”…… 他嗓子里使劲的‘嗯’了一个长音,既不像咳嗽也不像叹气,李云和秋剑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他缓缓地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历朝历代皇家都有骨相残的事,世人又怎能脱俗!” “老掌柜回了家乡洛阳,清书他们赶去老掌柜已去了开封,干的还是老本行1,。老掌柜告诉清书,老三带着父亲活着时分配名下的两个银楼和银楼名下当铺外加一半作坊单干了,大房虽然如意接手隆庆银楼大半个产业,不到两个月发现事不像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他的那些手下没有中用的。大房派人请他回去被他回绝了。老管家和另外两个掌柜被老三请了回去,老掌柜不想趟浑水答应了另外一家来了开封。” 李云有所感的说;“好好的家业被拆散了,真是可惜!” 他吧嗒吧嗒嘴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龟总是在爬,鹰总是在飞,这里面都有学问!” 三个短句本是三个断句,相互矛盾的短句,别人懂不懂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懂。他相信秋剑和李云慢慢的也会懂,他说的并不是高深哲理。 翠园酒楼的客人上座明显比平时早,太阳离着山头还很高,厅堂里已经人声嘈杂起来。 人群陆陆续续走进了酒楼,酒楼门外边只剩下三个人,他们不是在等人,三个人在说话。 “清书你能确定老掌柜第一次托镖出面接待的是二当家吗”? “老掌柜是这么说的,老掌柜也就四十岁上下,看上去就知道是个精明强干的人。这么短时间的事不会记错。” “你把老掌柜原话说给俺听听”?他不是不相信秋剑,而是事关重大他不能不谨慎。 “老掌柜说他被召回就知道自己的结局,新来的掌柜对当地不熟,而新上任的管家又着急赶回去。催着他赶紧联系镖局把货物运回总店,他虽然知道自己的结局,但是人做事要有始有终,他去永信镖行找了二当家的。”…… “为什么找的是二当家,大当家不在镖行”? “老掌柜说有吧几年了大掌柜当起了甩手大爷,一般这样的事都推给了二当家,不经常和他们做买卖的人不知1,。” 他皱了皱眉疑惑道;“大当家看上去体和精气头都很好,怎么这么早就交权了”? “当时这也不是调查重点。入耳而过,没有问老掌柜这里边的根由。” 秋剑说;“我听李云说过,刘镖头今年五十六岁。按理说应该还是走镖的好时候,有点不合理。我琢磨。清书即使问老掌柜也是白问,这种家庭内部的事外人又怎么能知道。”
“老掌柜说当时二当家客气的推迟了一下,让他联系别的镖局,老掌柜因为永信镖行名气大,再者也没有和别的镖局打过交道。还是希望永信镖行来做这单生意。二当家告诉他再等三五老三就会回来,到时就有人手啦。隔了两天老掌柜又去了,他在院子里碰到了老三,二当家又说老三人困马乏的需要休息两天。到了约定期老三头天晚上又和朋友拼酒喝多了。当天晚上你们的镖队到了,也是你们镖局该着误打误撞摊上了。” 酒楼的二层比一层大了许多。虽然有一个很大的楼梯平台占地方,但还是比一层面积大。因为二楼少了厨子们耍手艺的房间。 进了门两侧立着一排排活动屏风,六张饭桌摆在两侧,里面是相互错开门的四间单间,错开门的好处就是在对面门同时打开时,自己房间的景不能被对面房间的人看到,这种况在酒楼里并不多见。 镖师们不喜欢那个笼子,尽管那个笼子足够大,搬出桌子可以打打拳翻个把式。 他们喜欢你能看见我我能看见你,隔着一张桌子也能说说话敬敬酒什么的,镖师们喜欢的是闹,喜欢一张桌子出了乐子大家都能分享那种氛围。 店里的伙计正在忙着沏茶,李云对吵吵嚷嚷的人群大声说;“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1,。” 所有的人都闭上了嘴,脸上还留着吵吵嚷嚷的笑意,目光集中到了一处。 “大家别挤挤插插地,六个人一桌宽敞点,一桌菜花不了多少银子,不用给我省。咱们还是老规矩,酒喝一样的,但是窖藏年限大家将就点。” 有人起哄说;“大公子,谁诚心给你省银子谁是网八蛋,但是伙计们习惯了凑一堆找乐子一时也改不了。酒吗,也不是很计较,公子就是弄个杜康的酒坛子装上马尿,我也能给你喝醉了,是不是伙计们?” 有人喊好,有人拍巴掌,乱成了一锅粥。 李云笑着抬起手摆了摆,等到声音静了下来说;“好好好,你们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可以尽找乐子,但是说话声音不能太吵,别影响单间里客人说话。” 另一个人说;“大公子,你放心喝你的酒,咱们又不是乌合之众,这点规矩都懂。” 李云已经从父亲手里接掌了云龙镖局数年,一些老人还是改变不了称呼。 李云笑着转离去,刚走了两步又停住,对坐在几个年长者中间的张师傅说;“您别坐在这,我父亲还在里面单间呢。” “坐这好,这种场合对于我来说已经变得奢侈。陪客人你们年轻人就够了,一会让镖头也过来吧,别陪着你们遭那罪。”张师傅说的是实话,本来以为自己还能做点什么,经过这段折腾才发现自己的脑瓜不灵光了。 李云走回了单间,父亲问他“张师傅坐外面了”? “张师傅说陪客人遭罪,还让您也去他那。” 父亲笑了笑说;“张师傅说的还真是实话,人老了胳膊腿都老了,坐久了腰酸背痛的,你还要坐的板板整整,这不是遭罪这是啥?更要命的是该说啥什么时候说,都要动脑子,不像老伙计们在一起可以无拘无束1,。以前没有这种感觉,那是因为这种事就是你应该干的,你想推给别人没人接着,让你没有别的念头。这几年不同啦,镖局的事有你撑着,养老养的已经不习惯啦。” 李云坐在父亲边,看着父亲额头起摞的年轮声音放缓说;“一会您去张师傅那桌吧” 父亲没有回答,转移话题问;“公子三个人呢”? “他们没上来,可能还在酒楼外,我这就让人去叫。” “不用,三个人一定是在说悄悄话,你能想象到他们在说什么?” 李云想了想说;“应该是不想让咱们听到的话题,清书回来后他们一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你能想到三个人谈论的是哪方面的吗”? “应该与今天派去合肥的人有关,当时不明白为什么公子不派两个经历多的老练镖师,反而派了两个刚进来的新人,还让两个人化妆成不易被人注意的模样,只在巷子口远远的监视。后来想起父亲跟我说过公子在镖局门口那一幕,也许公子想起了厉害角色,镖局里最好的镖师也是白给,在镖局里越久越容易露出形迹。公子这么做会不会是守株待兔,不过公子好像很有信心。还有一点我没想清楚,做孛娄生意的两个人如果真的还在,那他们要干什么,是永信镖行的仇家,还是想监视永信镖行来获得咱们的消息?” 李镖头看着儿子叹了一口气,慢慢地说;“你还得好好跟着公子学,看事太肤浅,公子派去的人不是监视那两个人,而是监视永信镖行什么人和做孛娄人有联系。” 注册会员可获私人书架,看书更方便!永久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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