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请君入瓮 (第2/2页)
像孩子们淘气用的滋水筒,手指粗细的竹筒有五寸长,外表包着三道铜箍,前面竹节处接了一根一寸长带眼的细管。竹筒后面露出一段可以在竹筒内自由活动的细竹管,两侧固定着一根猴皮筋,就像弓弦。 除了春洁。春弟没有人不认识这个玩意,人们很快在这人身上搜出了熏香。 这种喷筒江湖人叫油炮,竹筒内可以装石灰粉、辣椒面,遇敌时激专迷对方的眼睛,使其丧失反抗的能力。 春弟拿在手里的外形娇小,是专门射迷香类的器物。武林中讲究的是堂堂正正的打斗,凡在暗器上喂毒者,凡使用薰香致人昏迷者,无不被视为败类,为武林同道所不齿。即使是那些江洋大盗,也极少使用喂毒暗器和薰香。 这种器物不仅一个人有,另外一个人就是早于这人之前,被疯道人在后腰上踹了一脚那个人。那个人已经废了,脊梁骨至少断了两节,在想站起来比登天还难。脸部撞在山墙上,鼻子塌了,额头也肿了,就像一个血葫芦,一副狰狞可怖。 被杜鹃刺了一剑,又被大哥踹了一脚之人,灰头土脸上也在流血,可见大哥那一脚有多重。更惨的是右大腿缺了一块rou,鲜血淋淋,每走一步都要咬一下牙。两个伙计在后面用两只剑顶在后背上,好不容易走到了客厅,试探着坐在地上,嘴里出了一声尖叫,吓了在场人一跳。 一阵忙乱后,三哥留下两个伙计看守俘虏,余下人回了前院。春洁、春弟虽然不愿意也在大哥严厉目光下,很不情愿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这样的事好像也确实不适宜孩子看到,因为他们也许会用一些残忍的手段。
几个人进入客厅里间隔出来的小一点的房间,通常叫做书房,其实就是少数人谈论秘密的房间。 大哥回顾了一圈问;“娟子,公子干什么去了”? 杜鹃回道;“哥去睡觉了,从后园回来就回屋了,这个时候早都睡着了。” 有子诧异的问;“公子睡觉了出了这么大事他不管了?” 杜鹃有点不高兴的回道;“有子哥,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他不管了,哥是觉得余下的事有没有他都不重要,大哥自会做好。哥还让俺也回房间休息呢,俺要是也去睡觉了,有子哥是不是会认为俺也不管了。” 有子被娟子不冷不热的抢白有点脸红,讪讪笑着说;“娟子,你别误会,俺没有你说的那个意思,这几年哪经过这么大地阵仗,公子不在好像心里没底。” 大哥说;“有子说的是实话,这太平盛世过的让人消沉,不仅有子这样连大哥也有这种感觉。” 大嫂取笑说;“咱们家娟子,身子还没嫁过去,心却早过去了,娘家婆家分得这么清。” 大嫂一句笑话冲淡了屋里的尴尬。杜鹃红了红脸说;“哥交代说,这几个人可是宝贝,给他们简单处理一下伤口,别死了人就行。” 大哥说;“这个好办,走过江湖的人谁还不会包包扎扎。虽然这些年没有受过伤,手法有些生疏,治不好病,也治不死人。” 杜鹃连忙说;“哥叮嘱要请郎中” 三哥疑问道;“还要请郎中?如果那样的话,就得请平江的半条命,姑苏城数他的医术高,就是远点。” 杜鹃笑了,眨着调皮的眼睛说;“让你请的是郎中,又不是请名医,跑那么远干什么,你还真打算给他们认真治病?” 大嫂两只手一拍说;“俺懂了,出门往东李瘸子开的药铺离咱们最近,,这就打人去叫。” 大哥说;“你也真性急,一半会也死不了人,怎么也得等咱们问过话。再说,你还能让郎中蹲在地上看病人。” 有子对大哥说;“离天亮还得一会,咱们别一心对付这三个混蛋,被人家钻了空子,房上放一个人吧?” 杜鹃抢着说;“不用,哥把坐骑都牵到前院了。他估计明天很早就会有人来,告诉柜上,有人如果问起,就说他天亮前出门了,如果有事就等一会。” 大哥点了点头说;“公子这招好,虚虚实实让他们自己慢慢去猜。那咱们就办正事,先审问受伤轻的那个。” 几个人并没有费什么周折,很快就搞清了四个人的身份,三个人也交代了来关东货栈的目的。他们很高兴,却有人很不高兴,正在大雷霆。 砰地一声,一只南泥壶摔在地上,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水带着茶叶溅了满地,还溅湿了一个人裤子和脚上穿的快靴。这个人是个中年人,下巴留着一缕胡须,夜行衣的左袖有一处破口,周边已经被血湮红,正是曾经出现在铁匠巷的人。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