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解释 (第3/4页)
子寒要来给他切脉,他便收了手,报了几个药名,道:“开来便成” “就你能耐。”封子寒讪讪的收了手,回头看着幼清,道,“不生气了吧” 幼清没理他,封子寒就贴过来:“不生气的话,你和我去后院看看吧,那些草药我用棉衣包起来了,虽然没有长高,但也没有被冻死” “现在没空。”幼清道,“你用棉衣包着,若是下雨怎么办,岂不是更冷。” 封子寒听着一愣,拍手道:“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他说着就要朝后院去,幼清拉住他,“先把药方开出来。” 封子寒就龙飞凤舞的写了一张药方,边写边埋怨着:“让我开这种药方,太折我身份了”将药方递给幼清,“你不生气了,那中午咱们可以吃顿好吃的了吧,这几日看着他们一个个木头脸,我都食不下咽如同嚼蜡。” 幼清失笑,白了封子寒一眼,道:“又不是我不让您吃,说的好像虐待您似的” 封子寒嘻嘻笑了起来,脚步轻快的出了门。 周芳将热水送进来,幼清把药方递给江淮:“劳烦你跑一趟将药抓回来。”江淮应是,揣着药方牵了马走了。 幼清给宋弈擦用热水擦了头脸,又帮他脱了外衣,把炕烧热了一些,宋弈安安静静的躺着,看着她忙活的身影,觉得又踏实又舒心,幼清拿了凉帕子压在他额头上,道:“你睡会儿,一会儿我去给你熬粥。” 昨儿还觉得冷冰冰的,今儿就大地回春似的,幼清肯定也是和他一样想着他的,宋弈笑着毫不客气的道:“小米粥。” “还挑剔。”幼清失笑,给他换帕子,喊了周芳过来守着,她去了厨房。 洗米,下锅,采芩道:“您歇着吧,奴婢来就成了。” “几日躺着没动,我做点事也舒服一些。”幼清低声说着,她很想做点事分散注意力,不想让自己始终纠缠着那件事,宋弈说的对,其实她也知道,她再生气也改变不了那些事,因为,她自己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 倪贵妃要是不出冷宫,不和父亲相遇相爱,又怎么会有她方幼清的存在。 生气也好,轻蔑也罢,总归是如此了。 “妮儿”方明晖从外面进来,幼清手中的动作一顿,又继续添柴,方明晖的步伐很慢,走过来在灶台边的竹椅上坐下来,看着幼清采芩退了出去,厨房里便只剩下他们父女俩。 幼清盯着灶膛里跳动的火,方明晖低声道:“还在生爹爹的气吗。” 幼清红了眼睛,点点头。 她是真的生气,就是因为太爱太信任,所以才会失望,才会怒其不争,才会生气 “爹爹不是有意的。”方明晖叹气道,“爹爹和你道歉。” 幼清丢了木柴,红着眼睛看着方明晖,道:“爹爹怎么能这样,您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还和她在一起爱情对您就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什么都不顾了吗您为她舍了一切,最后呢,她还不是弃了我们一个人走了,这么多年没有音讯,这样的人哪里值得您惦记,值得您去爱” 方明晖嘴唇动了动,幼清又接着又大声道:“我太失望了”便哭了起来。 “妮儿”方明晖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幼清的肩膀,低声道,“都是爹爹的错,害的你这么伤心。” 幼清便宣泄似的哭了起来,声音很大,像是孩童时期有人笑话她没有娘亲时一样,她气的跑到书房里,拉着方明晖的衣袖,嚎啕大哭她甚至想要当着方明晖的面在地上打几个滚儿,来表达她的不满。 方明晖非常的心疼,他一直当做心肝护着的宝贝女儿,到头来,伤她的人却是他这个父亲。 “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方明晖拿帕子给幼清擦着眼泪,半蹲在她面前,慈爱又愧疚的看着他,“爹爹和你娘在一起时,并不知道他的身份直到她被带走后,我才知道她的身份。” 幼清哭声一顿,泪眼朦胧的看着方明晖,才发现素来讲究的方明晖,此刻腮边满是青青碎碎的胡茬,面容憔悴而苍老,她接了帕子过来捏在手里,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您不知道是她骗了您” “不是。”方明晖摇摇头,拿手指轻轻揩去幼清眼角的泪,“你娘她,也不知道。我遇到她时,她只记得自己是柔然遗族,要回关外,其余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幼清愕然,已经擦了眼泪,面色凝重的望着方明晖:“您的意思是,她失忆了”幼清首先想到的还是倪贵妃骗方明晖,“怎么会这么巧,我不相信” “你对她没有记忆,所以不了解她。”方明晖目光浅淡悠远,好像看到了以前和倪贵妃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温柔善良,对世间的不管是事抑或是人都抱着最大的善意相待正是因为她的美好,我才甘愿为了她舍弃所有,离经叛道随她而去。” 是啊,爹爹是个守旧的人,她当时听说他和倪贵妃私奔之事也惊诧不已,因为按照爹爹的性子,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那您的意思是,她不知道自己如何出宫的,甚至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幼清看着方明晖,方明晖点点头,道,“她醒来时,人已经在临安。事后我暗中查过,我与你娘认识的时候,是景隆十九年的五月,而宫中动乱的时间是三月,两个月后她就出现在临安,这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容易,可对于一个不曾入关的异族女子来说,难如登天。当时我还曾在临安的几处码头打听过,没有人见过她,也就是说她不是坐船来的这件事,一直是个迷,她不记得,我也未曾查到。”
一个异族女子,又听说非常的貌美,若是有人见过,应该是会记得的。 幼清凝眉道:“这么说,是有人让她失忆了,随后将她送到了临安” “现在不能确定。”方明晖说着,面露悲伤,“我和她多年未见,只有今年曾见过一回她身边的宫人她不曾回忆起过往,这件事,或许永远都是个谜团” 怎么会这样,幼清站了起来,在厨房里走动着来回,又停下来看着方明晖,道:“那后来呢,你们去宁夏卫以后呢,谁来抓她的,又是谁告密的,您可知道” “来抓的人是皇后手下的一位姓蔡的将领。”方明晖说着顿了顿,道,“至于告密之人,是汪氏” 幼清已经猜到了汪氏和这件事的关系:“她便是用这件事要挟您的可她是方家是主母,即便您获罪,她也逃不掉,如何威胁到”话落,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恍然大悟道,“这件事,也成了皇后的把柄是不是” 方明晖点点头。 壬葵之乱后,倪贵妃入了冷宫,而当时六宫都有皇后执掌,在冷宫里有个妃嫔逃走了,这样的大事若是传出去,圣上定会勃然大怒,即便不会降责皇后,她也脱不了干系,更何况,当初事发倪贵妃还为皇后担保承责了,或许有人会猜测,是皇后将人放了出去,毕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是不可能逃出深宫的。 而且,那时候太后和皇后的水火难容,这件事,一旦被太后知道,对于皇后来说,就一定是一项罪责。 所以,皇后压住了这件事。 三年后,皇后受人告密,得知了倪贵妃在宁夏卫,她不动声色的将人带了回来,重新关进冷宫之中这件事表面上便就平息了。 但是,当初告密的人,却从头至尾都清清楚楚,所以,这件事不但是方明晖的把柄,也成了皇后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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