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扑朔迷离 (第2/2页)
了一大堆的信件,有的已经火漆封好了口,有些倒还敞开着,看样子写信的缺时很仓促。 “公爷,这些是在你大帐之中找到了,用心良苦啊…” 这一沓信放到了易刀的面前,最上面的一封,赫然写道:“孔门门主孔仁收。” 周子儒一语道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应该是送给各大门派的求援信吧。” 易刀伸手在信件上摸了一把,那一夜他已经将胡立山和司望南所告诉他的所有江湖门派全都记了下来,一一写信求援。 第二便要解散了上武营,他知道已是来不及了。 可除了写信向各大江湖门派告急外,他也没了别的法子。 “你也觉得北夷势大,三藩没有取胜之机?” “是啊,不然我也不会写这些信了。三藩联手的话,未必可知…单一的一处藩地,绝不是北夷的对手。” 周子儒皱眉问道:“那在王府大厅之时,北地王的援军已来,你为何还要从中作梗,离间两家的关系?” 易刀捏紧了拳头,道:“这也是我想告诉你的事。那一夜,有一只老鹰从我营中飞起,李定星将它射下,不曾想竟是一只信鹰。” “送信的老鹰?” “不错,是北夷的信鹰,明我营中有人向北夷在通风报信。” 周子儒伸手问道:“信呢?” 易刀摊手道:“被我烧了。” “被…如此机密信件,你如何能烧了?”周子儒气不打一处来。 “既然都已混进了我的营中通风报信,那还能写上自己的大名不成?再了,那鹰是从安西王的营帐方向飞出,并不难猜。”
周子儒吃了一惊:“你怀疑安西王…” 易刀目光如炬,言之凿凿地道:“不是怀疑,我是肯定。安西王已经投靠了北夷!” 一句话犹如晴霹雳一般,将周子儒震惊得无以复加,杯中茶水洒在了身上都没有察觉。 大启八王,六百年来分封各地,还从没有出现过向外敌投降的先例。便是东鲁与倭寇相勾结,那也不是东鲁王所为,而是逆贼东方钟所干的事。 投靠外敌,这可是大的事了! 有多大?比赵易执喜欢观尘子还大…周子儒甚至心里悄悄比较了一下两者的严重性。 起码…观尘子曾经还有还俗的可能性呢… “污蔑藩王,你可知道这是什么罪过?”周子儒死死地盯着易刀,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惊慌。 易刀面沉如水,道:“凤城是何等的坚城,周相你十万大军攻城,北夷那种不善守城的莽夫都守得滴水不漏,安西王竟然将城丢了,这不可疑吗?” “底下哪有攻不破的城?”周子儒立马反驳道。 “北夷攻城之时,安西王几乎是将全城的守军都调到了南门,自己亲自率军出城。大军压境之际,安西王难道不懂这样做的危险吗?” “我只身赶往凤城北门时,城墙上守军寥寥无几,后来才知道竟是安西王的新规,体恤士卒辛苦,准许夜间休息,守城之人,甚至不足千人!” “我苦苦支撑到北门守军赶到,结果西城门却丢了,无缘无故丢了一个城门,安西王事后不曾有丝毫问责,这不奇怪吗?” “最后一点,凤城丢失之后,安西王借口援守其他城池,在城外与北夷兵厮杀,安西王都不曾派遣一兵一卒助战…” 周子儒听易刀细细分析完,将这些串联在一起细想,的确十分可疑。 若是单一的一件事也就罢了,可这么多事全部堆在一起,的确不像是一个久经沙场的主帅干得出的事。 唯一的解释只能是:主帅投降了… 周子儒沉默了片刻,摇头道:“兹事体大,不能因你我一时猜测而定!” 易刀点头应和:“不错,所以我才一直没有破,北地王和定辽王我曾见过,一个中规中矩,一个沉迷享乐,投靠北夷的可能性不大。” “那你离间安西和北地之间的关系是…” “六百年的关系,岂会因为一两次的粮草而断的?如果安西王真的投靠了北夷的话,而安西和北地之间联系又那么密切,只怕北地的归城被破也是早晚的事。” 听完易刀的想法,周子儒点零头,不得不,易刀的决策,向来长远。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周子儒问道。 “接下来…” 突然,一个鬼魅的身影落在了易刀的身后,一句话也不,径直递上了一封信件。待易刀接过之后,那人又如同蒸发了一样,突然消失。 周子儒坐在易刀的对面,甚至连那人是如何离开的都不曾看清。 “什么事?” 周子儒见易刀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 “北夷…攻打北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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