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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袭击,袭击  (第1/2页)
    平老头脑子里的弦儿一直绷着,他始终不肯完全信任王不行,赵汉卿一惊叫,立刻飞奔了过去。    看看跌坐在地的赵汉卿没有明显外伤,平老头松一口气的同时,举目四顾,严防暗处的敌人。这一看,便发现了坑里的尸体。    那是一具腐尸,烂衣包裹着白骨和黑硬的rou痂残留,嘴唇也已化尽,裸露出斑黄的牙齿和两只鼻骨洞尤为恐怖。    看尸体的状况,少说埋了也有几十年了,所幸不是敌人,只是受到惊吓,这让平老头松了口气。转而疑惑什么人将它挖了出来,不由得大皱眉头。    安保们围上来,看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倒是柏糖出乎意料的没有那么害怕,反倒安慰起赵汉卿。    大概在这丫头的认知里,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就没那么可怕,大不了让家里人将其碾成齑粉就好了,齑粉又不会伤害人。    平老头给安保队长使了个眼色,让他带人去查看四周,因为整片崖顶都是这种挖出来的“坑洼”。    很快,一个个安保回来,脸色急切,依次在安保队长耳边低语几句。    安保队长转身来汇报的时候,两女都看出了他脸上的凝重和不安,偏偏他要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低声道:“情况不太对。崖顶这些坑洼里有一多半都有枯骨。队员们仔细检查过,首先确定这些坑,不,这些坟冢都是人为、新近挖掘的。而且,掘墓者在发现某处没有尸骨后,立刻停止了那里的挖掘,所以没有尸骨的坑,都不深。”    赵汉卿的脸色恢复了一些,问道:“这,说明什么?”    安保队长肯定道:“可以推定,此人就是奔着有尸骨的坟冢去的,不是盗宝,就是盗尸。”    柏糖压低嗓子道:“这么大座山里除了咱们就只剩那个怪人了,他还随身带着把锄头,八成是他干的!难道他是一个盗墓贼?”    安保队长道:“可是这些坟里的尸骨除了烂衣烂褥之外,连棺椁草席都没有,盗墓贼根本无利可图啊。”    柏糖单指抵着自己的下巴道:“如果他不是在找财物呢?”    平老头接茬道:“那他,在找什么?”    平老头的话意有所指,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突然发现,在所有人被腐尸吸引注意力的时候,王不行蹲在一个坑前,伸手摸着什么。    这基本可以确定,这些坟坑就是他挖出来的!    赵汉卿一股怒火顶上心头,拨开拦在身前的柏糖,大踏步走向王不行,随后她的举动让所有人激出一身冷汗。    王不行蹲在坑边,伸手在一个坟冢里捣鼓着,因为高度差,他只有俯身下去才能摸到里面的尸骨。    赵汉卿一脚踹在王不行撅起的屁股上。    王不行虽然是一个武者,但猝不及防之下,还是被踹了一个踉跄,险些栽进坟冢。    平老头全身紧绷,身体已经冲出几步,生怕来不及挡住王不行的含怒反击。    赵汉卿怒目圆睁,斥骂道:“你没有祖宗先人吗?!挖人坟冢,缺不缺德!”    王不行反倒是最平静的一个,也不管屁股上的脚印,换了个方位,继续蹲下凝视着这座坟冢里的尸骨。    平老头遏制住冲势,散了强行提起的内力,有些愕然。    难道这人还讲究绅士风度,不打女人?    赵汉卿见王不行不理自己,气急而笑道:“怕不是我冤枉了你?那你说,崖顶上这些坟冢是不是你挖的?”    王不行默然点头。    赵汉卿指着他,手指颤抖,“你有手有脚有本事,是那常人难以企及的武者,怎样赚不来钱,犯得着盗人坟冢?还要点脸皮不要?”    王不行终于出声道:“不是为了钱财,我只是找不到她了。”    “她?”    赵汉卿看向脚下坟冢里的尸骨,死亡时间一样有几十年了,不同的是,这具尸骨的头发极长,披散在背后,且发质仍乌黑亮丽,根本没有干枯的征兆,甚至在许多很注意发质保养的活人身上也见不到这样秀发。    王不行一直在凝视着干尸的右手骨,先前他带来的断手正摆放在手腕的断口处,应该是死后才被利刃一斩而断。    那尸骨的右手腕上,皮rou干瘪裹着骨头,却还能隐隐能看到一圈勒痕,生前这只手腕上应该带着手镯、手环之类的饰物。    “她是你什么人?”    赵汉卿的语气软和下来。    “忘了。”    赵汉卿觉得王不行在戏弄自己,正要再次发作,忽然发现,王不行的脸上挂着两道泪痕,一滴接一滴的泪水落下,他却似乎没有发觉。    “她是你很重要的人?”    王不行沉默许久,“忘……了。”    赵汉卿犹豫了,她没法判断王不行话的真假,但女人的直觉让她选择相信。只是如果尸骨对王不行不重要,王不行不必费事挖开整个崖顶,但若重要,又怎么会忘记这个人呢?    “断手,是你砍下的?”    王不行猛然抬头,斩钉截铁道:“不是!”。随后低头,又将断手向尸骨的断腕处贴了贴,旁人看不见他的表情,是一种不知为何痛苦的痛苦。    好似无处发泄的情绪,只能逼向自己。    赵汉卿彻底恼了,接连斥问道:“颠倒因果,诡言强辩!你不承认自己毁尸断手,又怎知是这具尸骨缺了手掌!你说你不认识这具尸骨,又为了什么大费周章的挖遍崖顶!我看分明就是你盗墓掘宝,被我们识破,编了一套无根无据的谎话,还……”    平老头见赵汉卿言辞激烈,担忧激怒了王不行,上前拉了她一把。既然九息香已经到手,没必要为了几具枯骨死尸大打出手。    拦住了人,却封不了口,赵汉卿还是说了出来,“推脱自己忘了,越是重要的人,记忆越是深刻,你把我当三岁的孩子哄吗?怎么能忘了!”    最后一句话像把尖刀插进王不行的心脏,“是啊,怎么能忘了呢?怎么能忘了呢?”    喃喃的重复这句话,王不行的表情在痛苦和狰狞间切换,脸上涕泪横流。    突然的变化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柏糖低声问身边的安保队长:“他这是,崩溃了吗?”    赵汉卿也楞了,突然平老头催动内力,一把将赵汉卿向后扯飞六七米,大喝一声不好,“黄狗快带两位小姐走!”    黄狗是安保队长的名字。    黄狗拦腰接下飞来的赵汉卿,即刻翻转身体将她背上,又腾出一手抓住柏糖的腰带,将她也提上另一个队员的后背。    安保们好像事先早有准备,动作默契有序,护着两个大小姐毫不犹豫的钻进暗林子,朝山下奔去。    柏糖惊得胡乱挣扎,啊啊大叫。    赵汉卿伏在黄狗背上,第一反应是向后看。    这是平老头和黄狗早就商议好的办法,安保们根本阻挡不了王不行,关键时刻必须由平老头断后拖延。    在抛出赵汉卿后,平老头抱着决死之心,全身内力按铁布衫的经脉路线运行全身,气机鼓荡,老头儿原本微黑的肤色隐隐覆金,暗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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