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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卷《人事调动》  (第2/2页)
走到阳台,王兆鑫也连忙爬起紧跟了上去,低哑的声音传进耳膜。    “你们如今是一根绳上的蚂蚁,王总可想好退路了?”    王兆鑫这些年跟着那些人干了不少见不得光的买卖,赚了很多钱。    事实上他就是一个体型彪悍脑子有坑的暴发户罢了。    周云清背对着他勾着唇,带着许漫不经心的讥诮。    “王总可还有事?”    王兆鑫瞬间一脸谄媚:“周少爷,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讲。”    周云清最见不得这种说话吞吞吐吐,做事拖拖拉拉的人:“别讲了,送客。”    “别,我说,我说,那个外头在传,越南的事是你给警察通得信。”    周云清嗤笑一声:“呵,承蒙高看了。”    王兆鑫没法再继续纠缠,被两名保镖强行推了出去,他边退边喊:“周少爷,我是相信你的,我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周云清烁亮的眸子里,满是jianian狭与阴冷。    这群不知死活的老东西,大难临头了还在窝里斗。    赵千道:“宣爷,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寻梦那边查得怎么样了?”    “毫无进展。”赵千有些失落。    周云清抬眼:“继续查吧。”    薛万祥的事自然是涉及不到他周云清的头上,他名下的公司也都在美国和法国,名义上他来华国也仅仅是为了度假,私下里与薛万祥他们更别说交情与往来了,无凭无据,底子干净。    实质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转身望向远处,思绪随之扩散。    “如果不是她,就没有现在的我了。”    周云清不关心这些人的死活,大火烧不到他的庙,何况养父派他过来,也没交给他实权,作为一个眼线时刻盯着这些人而已。    周云清七岁那年父母离异,双方商议他由父亲抚养,可却是跟随爷爷奶奶在乡下生活,八岁被送到镇里上小学,母亲组建了新的家庭,父亲嗜酒成性,醉酒后他就成了父亲泄愤的对象,忍受不了每日挨打的日子,独自跑去找母亲诉苦,却被拒之门外,后来被父亲抓回去禁闭了三天,放出来的那天便跟着父亲的一个朋友远离了家乡,离开了那个满是噩梦的地方,他哪里知道这不是噩梦的结束,而且更加噩梦的开始,父亲所谓的朋友是个人贩子,他是被亲生父亲给卖了,在记忆里他们坐了三天的火车,又辗转几次大巴车,最终来到了新的家庭,待他刻薄,也试图逃跑了几次,又被买家抓回来转卖了别人,世事难料他又重新回到了当初买他的那个人贩子手里,几年过去,十几岁的他被人贩子转卖,殴打,折磨。    最终十五岁的他跟人贩子东奔西跑过起了逃亡的生活,这些人每日拿他消遣,把他当免费的苦劳力,洗衣服做饭甚至搓澡也要他来,还时不时的打他,羞辱他,就是不放他走,他也真是无处可去,慢慢地也就融入了其中。    一日、其中一人在外受了气便打他泄愤,怎知打得激进时竟下了死手,千钧一发之际是一位妇人拼死护住了他的身子,还被那人打断了三根肋骨。    苟活这世间十五年,他从未得到过如此舍身庇护,心生感激又无比温暖,同时又暗暗发誓让这些欺负他和她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多年以后他也的确做到了。    在他隐忍难言的黑暗世界里,她的这一举动,是周云清活在这个世间的唯一次,得到过的温暖与呵护,是被黑暗禁锢着的灵魂里唯一投射进来的光,化身救赎之翼带他飞出漫漫阴霾。    “三更灯五更鸡,三更灯五更鸡,正是男功时。少年不知勤学早,来恨迟。”    周云清嘴里嘀咕着这句歌词:“这是她常念的儿歌,独属于凌云,母亲的家乡一定在凌云。”    “是,宣爷,我会让寻梦加快进度。”赵千微微欠身。    不苟言笑的严肃化作满满的温柔,“明天带老夫人去医院看季小姐的日子。”    “宣爷,季小姐出院了。”    周云清身子一怔,“怎么提前了?”    赵千只是摇了摇头,不得解。    周云清再次转向窗外,心里仿佛缺了一角,目光中的温柔也被怅然若失所替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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