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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蜉蝣郎中  (第2/2页)
了!可哪怕死伤殆尽,居然都没有一个逃遁,一个个撼不畏死,日月魔教蛊惑人心的手段让令狐冲心中一寒。    教众横七竖八地倒在周围,鲜血洒落一地,唯有领头人和令狐冲矗立在尸体之间。领头人知道今日难以幸免了,可对圣姑的衷心让他忘却了对死亡的恐惧,用尽全身气力,抱着玉石俱焚的信念朝着令狐冲使出了平生最强的一击!    可客观事实很难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他和令狐冲之间的差距宛如天壤之别,除过耍阴招他不会有机会伤到令狐冲。令狐冲长剑一撩便将领头人这一击挡开,在领头人绝望的神色中将首宗长剑刺进了他的心脏之中。    至此,令狐冲已经将这一队日月魔教的教众斩杀殆尽,一个不留!轻哼一声:“哼!魔教之人......”话音未落他的心绪突然纷乱起来,魔教之人,曲洋不也是魔教之人吗?可曲洋这样好酒爱琴又豪爽洒脱的人,居然也是魔教之人吗?!    “师傅,魔教之人真的人人得而诛之吗”    “冲儿,你要时刻记住!天下人与魔教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见到魔教中人,只用刀剑讲话!”    令狐冲自幼生长在正道华山派中,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同为正道急先锋,向来打击邪道不遗余力。他结交的也全都是名门正派,无论是自家师傅长辈、同门,还是他派的宿老俊杰,也向来视魔教之人如洪荒猛兽,恨不得杀之而后快!他们口中的魔教中人烧杀抢掠、***女、食人尝心几乎无恶不作!    但今日一见,曲洋身为魔教长老完全颠覆了他对魔教之人的印象,那一葫芦好酒更是在知晓他是华山派的前提下扔出来的,为什么?正与邪难道不是泾渭分明、势不两立的吗?    令狐冲立于尸堆之中,手中长剑仍在滴血,而曲洋端坐在树上饮酒抚琴,仙风道骨、慈眉善目,谁更像是魔道之人呢?    诸般杂念纷纷在令狐冲灵台中肆虐,冲击着长久以来的正邪观念。    呼————    什么东西破空而来,令狐冲惊醒,伸手将其拦下,定神一看,原来是一个酒葫芦罢了。    “令狐兄,凡尘俗世多纷扰,浮华落尽总是空!于其在乎那些浮尘俗事,何不如与我等痛饮美酒,畅怀一番呢!”吕行将酒葫芦丢给令狐冲,自己从包裹着取出一瓶酒抛给曲洋,又取出一瓶拿在手中。    曲洋看着手中晶莹剔透无一杂色的琉璃瓶倒吸一口凉气,这等纯净无暇的琉璃瓶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啊!这少年竟用来装酒液随手送人,足可见这等宝物在其眼中不值一提!身家如此丰厚的年轻人究竟来历几何?!    令狐冲瞧着自己手中的酒葫芦,正是方才曲洋予他又被吕行拿走的那个。他看着吕行诚挚的双眸和嘴角的不羁的笑意,又望向曲洋和他身边抓耳挠腮的猴儿,心中的纷乱的杂思渐渐平复,豪爽的天性又昂扬起来,将酒葫芦对着两人一敬,爽朗一笑,说道:“是极!是极!诸事烦忧,怎比得上酒中真意!敬两位!”    言罢举起酒葫芦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吕行和曲洋相视一笑,也将手中美酒一饮而尽!    林间忽起一阵春风,带走虫鸣与鸟啼,似乎也将满地的鲜血带走,只留下几位性情中人的潇洒与豪气回荡在天地之间,久久不散。    “好酒!好酒啊!今日当真是平生最为畅快之时!”令狐冲饮尽葫中酒,对着吕行和曲洋朗声赞道。    吕行又取出一瓶二锅头,丢给令狐冲,笑道:“方才的酒助人堪破迷雾、追本溯源,的确是难得的好酒,我这就虽无那等神效,却也是这人间少有的珍品,不可不尝!令狐兄,请!”    曲洋从未喝过这等烈酒,此时也出声道:“这位兄弟的酒够烈,非豪杰不可饮,令狐少侠当饮此酒!”    令狐冲闻得此言,酒虫不停翻腾,正欲痛饮,却被远处一阵马蹄声打断,听声音正往此处靠近。    吕行一听就知道是笑傲第一惨林平之来了,他可不想和林平之搭上关系,虽然以他的近乎副队级别死神的实力,不惧余沧海,但他可不像陷入福威镖局那般境地——被人以各种阴招暗算,终日不得松懈。灵压用一点少一点,在真正拥有自己能掌握的力量之前,低调一点好。    随即站起身来对两人一拱手,言道:“无关人等搅局咯,令狐兄、曲老,来日方长,咱们有缘再见吧!”说完瞬步一闪,消失在两人视线之中。    令狐冲急忙问道:“兄台,还不知你的名号?!”    远处林间传来吕行的笑声:“哈哈哈哈哈,闲人一枚尔!蜉蝣郎中——吕行!”    吕行的声音回荡在两人耳边,令狐冲不禁喃喃自语:“天地一蜉蝣,郎中......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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