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他蓄意已久_第15章 是晕倒了?还是秒睡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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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是晕倒了?还是秒睡了? (第1/1页)

    朱源黯然,“好吧,我身为你的学长,一直也没能帮上你什么忙,实在太遗憾了。”

    更怪了。

    这种气氛让安月澄很不自在。

    她忍不住偏头多看朱源一眼,青年眸子黝黑,浮着些许惭愧自责。

    像真的很在意这件事。

    “朱社。”她斟酌着用词,“我自己能办的事情,不需要旁人来帮。这是我个人习惯问题,你不需要这样。”

    安月澄把他们之间的界限划分得很清楚。

    朱源于她而言,只是旁人。

    她敛眉微笑的模样分明温柔至极,可说出口的话,却无比残忍,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毫不留情地捅进朱源心口。

    朱源呼吸有些急促,艰难开口:“月澄你说得对,是我……逾越了。”

    “……”安月澄放下腿,原地轻蹦了两下,“朱社继续加油,我还要给舍友带早饭,先去食堂了。”

    语毕,她快速转身,沿着路走向cao场出口。

    她身形纤弱,体态姣好,长款的卫衣随着胯骨的移动而轻晃,鸦黑长发束起,发尾微卷,自然垂下,很漂亮。

    朱源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的背影,目光炙热,呼吸也愈发急促,他缓缓举起了手机……

    安月澄自己吃了紫米粥和小笼包,又从食堂打包了rou夹馍和豆浆,带给卫依。

    “谢谢我的宝藏橙子jiejie!”卫依抱抱她,一边插吸管,一边问她:“你晨跑遇见朱社啦?”

    从安月澄离开cao场到现在,不过十几分钟而已。

    卫依都已经知道她碰见朱源的事情了。

    这还能不是朱源本人说的吗?

    “碰见了。”安月澄垂下眼眸,随手点开微信,一眼锁定「齐家弟弟」。

    原因无他,只是这个备注在一众真实名姓中,过分突兀了。

    今天齐灿没给她发消息。

    经管专业在大二时候的课程应该很多,周一大概率是满课的。

    倒也不意外。

    “他说……”卫依嚼着rou夹馍,含糊不清说:“让我替他向你道个歉,是他不会说话了。”

    安月澄心头泛起厌倦,语气忍不住有些冷,“本来就没什么可道歉的。”

    卫依噤声,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她,一时没敢搭话。

    “让朱社给你道歉,真够本事呀。”对面的章杉茹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半撑着身子探头看她。

    阴阳怪气到了极点。

    让人忍不住想手撕。

    “那我本事确实不小。”安月澄半掀起眼皮,凉凉嘲讽:“你想让他给你道歉还得不到,是不是?”

    “不过他的道歉,我也不惜得要,只有你会把这种东西当成宝吧?”

    安月澄一般不怼人。

    因为浪费时间,还很麻烦。

    但不代表她不会怼人。

    章杉茹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在她的印象里,安月澄一直是清清冷冷,客气疏离的模样,几乎没有为什么事情动怒过,更别说怼人了。

    也正是因此,她才敢肆无忌惮地阴阳怪气。

    “你,你怎么能——”她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卫依一开始也有些震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有什么不能的?许你天天阴阳怪气,不许我们橙子回你一句了?别再这儿装得像株纯洁无害的白莲花似的,先拿镜子照照你自己那丑恶的嘴脸吧。”

    比起安月澄委婉的讽刺,卫依说话则是又狠又直接,压根不给章杉茹留半点面子,句句打脸,字字戳心。

    章杉茹就是硬软怕硬的性子,这会儿被怼得一声不敢吭。

    安月澄偏头,那把黑伞已经被晾干,整整齐齐地收好放在桌上。

    伞,要还给齐灿的吧?

    她点开齐灿的对话,编辑消息「在上课?回头有时间把伞还给你。」

    消息才发出去没过十秒,齐灿一个语音通话就弹了过来。

    安月澄回头看了眼章杉茹,起身去了阳台,随手将阳台门关好,才接通电话。

    “我请假了,在家,没去上课。”响在耳畔的嗓音沙哑低沉,像刮过草地的风,没了平日的清亮温柔。

    她倚着窗台,没忍住笑出声来,打趣说:“昨天说身体好的人是谁来着?”

    齐灿沉默两秒,一本正经:“是我的另外一个人格,不是我。”

    “双重人格?那我帮你挂个六院的号?”安月澄神情松散,望着窗外的目光都柔和几分,方才有些烦躁厌倦的情绪也淡化许多。

    “还是三院吧。”齐灿轻咳几声,声音很轻,“去开点药。”

    安月澄手指轻敲着玻璃窗,不紧不慢地询问:“那也行,用我带你过去么?弟弟。”

    “倒也不……”

    少年声音减弱,话还没说完,便再无声息。

    “齐灿?”安月澄心里一紧,陡然不安起来。

    没有回应。

    侧耳细细听,隐约能听见轻而浅的呼吸声。

    “灿灿?你还醒着吗?”纤细手指无意识用力扣住了窗沿,指甲都有些发白。

    依旧没有回应。

    可能性有两种,其一是感冒过于疲倦,秒睡了,其二就是……感冒发烧的程度比想象中严重,昏过去了。

    结合方才齐灿所说的去开药……他大概率是没吃药的。

    安月澄唇角紧绷,挂断语音,火速打给安雍临。

    “澄澄,给爸爸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吗?”八百年不给他打一次电话的闺女竟然主动联系他,安教授很高兴。

    “爸,齐灿现在住哪儿,您知道吗?”安月澄直接切入主题,没有半句废话。

    安教授沉默两秒:“我知道你齐叔叔给他留的房子在哪儿——”

    “在哪儿?”安月澄迫不及待地打断他。

    他很少见到女儿这么急切的模样,却也有些无奈:“但齐灿肯定不会住在那。”

    “……”安月澄反复做了两次深呼吸,心里的念头愈发坚定,“那他的课程表,您有吗?”

    “有,我转发给你。是齐灿出什么事情了吗?”

    “可能发烧晕过去了,也可能是在睡觉。”安月澄转身收拾背包,声音有些低,隐约能听出几分担忧,“他到底也是我弟弟,这时候照应一些是应该的。”

    前两年怎么没见她多照顾齐灿一些呢?

    不仅没照顾,连见面时说话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安雍临不知道其中隐情,便也没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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