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与中介_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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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第1/2页)

    徐先看着和尚走远,以为那和尚会再接着逮着一个路人唧唧歪歪地筹钱,却见和尚低头越走越远,终于消失不见。

    徐先嘀咕着,难道这个光头是专门找我的?再说了,我最近没杀几个人啊?莫名其妙的少了二两银子,好rou痛。

    失去二两的银子,得到一身的rou痛。

    带着rou痛,徐先也离开了。

    徐先找到霜儿。

    徐先问霜儿,“霜儿,秋世叔在家吗?”

    霜儿看着徐先,说,“打一下屁股,果然乖多了,连秃子都不敢叫了。”

    徐先说,“不是敢不敢的问题。”

    霜儿认真地说,“那你敢叫他丈人吗?”

    徐先说,“你不要胡说,我可没法娶你。”

    霜儿说,“是没办法,还是不想。”

    徐先说,“没办法。”

    霜儿说,“我已经写了一封信了。”

    徐先说,“你用了哪个版本。”

    霜儿说,“肯定不是第一个。”

    第一个版本,就是用来骗那些有钱的寡妇,或者那些无知的少女。

    倚碧阁的绿竹,就是无知的少女。

    徐先说,“你都知道了。”

    霜儿说,“只要有人想知道,就没有秘密。”

    徐先说,“我是真的冤枉的。”

    霜儿说,“冤枉次数多了,就不冤枉了。”

    魏超的一次,已经去了。

    程知节的一次,还没有去。

    但是,霜儿已经知道了。

    徐先像怪物一样看着她,叹了口气,说,“霜儿,你真是太可怕了。”

    霜儿说,“别怕,徐先,你练好你的刀就好了,好吗?”

    徐先说,“你这样会变老的。”

    霜儿说,“你不是说我太年轻吗,我要变老一点,才追得上你啊。”

    徐先说,“我不想霜儿变老。”

    霜儿说,“是不是如果这样,你和我一起出门的时候,别人都以为我们是老夫少妻,你感觉特别有面子。”

    徐先说,“好吧,我说不过你,我们还是接着讲故事,跟她有关的故事。”

    霜儿说,“我喜欢听这一段,不过在你开始讲之前,先把脸伸过来。”

    徐先把脸伸过去,说,“你可不能占我便宜。”

    霜儿给他画了胡子,边画边说,“你的这髭须,要经常刮,太长了,吃饭喝水会不方便的。”

    徐先看着她额角的绒毛,心中一片宁静,他说,“我一般磨刀的时候,就顺便刮一下,看一看刀磨得快不快。”

    霜儿说,“你的髯须,也要刮一刮,太长了会……”

    徐先说,“好的。”

    霜儿突然脸有点红。

    霜儿说,“徐先,我想占你的便宜了。”

    徐先赶紧往后退。

    霜儿咯咯大笑,说,“我还没画完呢。”

    徐先说,“我还是讲故事吧。”

    霜儿说,“你为什么不敢写信。”

    徐先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合适。”

    霜儿说,“就说你想她。”

    徐先说,“我更希望,她能忘了我。”

    霜儿说,“你能忘了她吗?”

    徐先说,“呼吸之间,片刻不能。”

    霜儿说,“如果是这样,确实不好写。”

    徐先说,“你不吃醋吗。”

    霜儿说,“你希望我吃醋吗?”

    徐先说,“我只是觉得奇怪。”

    霜儿说,“这段时间,我了解她的一些情况,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是我觉得,她和我,就像一张纸的两面,可以写不同的字,但这些字,都离不开另一面,徐先,你听懂了吗?”

    徐先想了一会儿,说,“我曾经听过一些轮回转世的传说,也听过一些前生今世的故事,假如这些传说是对的,也许在一世或几世之前,我遇到过她,也遇到过你。”

    霜儿说,“徐先,这不是传说,这是真的。”

    徐先说,“霜儿,这只是传说。”

    霜儿说,“我相信。”

    徐先说,“我不信。”

    霜儿底下头。

    徐先说,“不论前世往世如何,但今生今世,你是我的好霜儿。”

    霜儿抬起头,说,“你说得对,也许在前世,你还是我的老婆。”

    徐先说,“也许前世,你是我养的一条小狗。”

    霜儿说,“所以,我们不管前世。”

    徐先说,“也不用管来世。”

    霜儿点了点头,说,“今世,我就是你的好霜儿。现在,你可以开始讲故事了。”

    徐先亲了亲霜儿的额头,开始慢慢地讲,他和她的故事。

    徐先说,“那年,我听说关外有个老太婆,是杀手的牙人,她的价格很公道。那时候陇右一带的山贼,我都疏过一遍了,没什么油水。我想去西域看看,那边没经历什么战乱,应该还能搞点钱。”

    徐先说,“我到了那个小镇,第一次遇到她。那天早上,正好她去山下的水井打水,她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我却看了她很久。我再也忘不了,好像在很久以前,我曾经见过她的这一眼。”

    徐先说,“后来我想,在我很小的时候,曾经四处流浪,说不定就是那时候,见过她,只是我们年纪都太小了,都不记得了。”

    *****

    陌生的,熟悉的。

    谁也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也许是很多年以前的事。

    也许是很多年之后的事。

    他们的确不记得,在一个寒冷的冬日午后,在大雪纷飞的平凉郡,八岁的徐先,把六岁的小白,从地上扶了起来。

    徐先帮她拍拍衣服上的灰泥,拂去她头发上的白雪。

    徐先看见,几小片雪花,飘落在小白的脸上,并且迅速地消融,变成几滴细小的水滴。

    徐先用袖子,把小白脸上的水珠擦掉。

    小白笑了一下,露出了她的牙齿。

    徐先笑了一下,眯起了他的眼睛。

    然后各自离去。

    又各自忘记。

    然而,这段已经的忘记,在他们各自记忆的深处,又偷偷地存在着,变化着。

    无论多年以后,还是多年以前。

    就像,这世间只要有清水,它就会升腾和凝聚,变成天上的流云,变换出各异的形状,发散出不同的色彩。

    无论多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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