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方婧 (第2/2页)

看上的，你换上吧。衣服以后就不寄了。”

    罗剪秋知道，不是新衣服尺码大了，是他瘦了。‘不寄’难道下定决心一刀两段了么？

    泠棽明白，老师是走路走神了，为了不伤到颜如玉，避让的结果。幸好跑酷在，若是没这项技能，这不就在众人面前狗吃屎摔一跤吗？技多不压身。

    罗剪秋换好衣服，找自己工作队伍去了。

    颜回渊忙着发邮件，沉浸在工作当中。这次的工作状态与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充满了冷静控制的感觉，绝对零度地冷静。

    张小琴来了，手里提着篮子，乐滋滋的。

    颜回渊一看，立马准备躲出去。

    “哎哎哎，别介。配合，这碗不喝。我哥会给你加更苦的。”

    颜回渊捏着鼻子，才抿了一小口，外面陈晶喊了：“颜老师，快去看看驺小騶，他要答应把红房子拆了卖墙上的画....”

    颜回渊迅速果断丢下了那碗，冲了出去。

    张小琴没有迟疑也跟了过去。

    泠棽平常是爱凑这种热闹，这次却不去了。好奇心在这药上。

    偷偷跑过去，也抿了一口。这味，怪不得颜回渊每次喝了像生不如死的存在。苦味，在罗剪秋的味蕾上就苦、极苦俩个层次，在泠棽这就分十八种，在颜回渊那就是四千二百三十种。现在泠棽舌蕾上是十八种苦循环，苦不堪言，这绝对创出了中药苦的最高境界。还能再苦么，可有难度了。

    “泠棽。”叶梅梅身影跳了进来

    吓了一跳，差点把药打翻。“叶梅梅，早。”

    叶梅梅没有回答，认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药。“偷喝。”

    “想想都不可能，药能瞎喝呀。又不是三岁张勤氢，干这蠢到家的事，想死了不成。”心虚的很，表情装作若无其事，慢慢朝门走去。

    “姑且相信吧。但你得把嘴角擦擦。”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果然不能编瞎话，大清晨还自己把自己咒了一顿，亏大了。泠棽无奈擦擦嘴。

    叶梅梅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开心的宣布了个好消息：“方婧老师回来了。”

    这麻烦大发了。“在哪？”

    “早上在小二楼看到的，答了会子话。现在去了天路，中午回来找颜老师。”

    颜回渊呀，颜回渊呀，这个怎么办。可不能让张小琴看见。“陈晶知道么？”

    “我是第一个给你说的，陈晶也想方婧老师。怎么了。”

    “你谁都别说，我找罗剪秋想办法去。谁都别说。”泠棽用了逃命地速度，追罗剪秋去了。

    “方婧是哪个呀？”

    泠棽气喘吁吁地找到罗剪秋，这个罗剪秋居然想不起来这号人。这就是老年人的记忆力么。

    “就是经常犯病，抱着颜回渊不放的那个竹杆子女的。”

    看他一片茫然眼神，还得提示。

    “我还是六岁娃的时候，在天路碰到的民间画家。肖芳那还有‘我的一家人’的照片中的墨蓝色长裙子的那女的。”

    泠棽那时候是六岁，整天跟着颜回渊。肖芳那时已经把合同拿下，自然时间就要分配到其他工作去了。给颜回渊说：“泠棽对天路熟”。这就造成一大一小两人天天往鱼塘天路跑的场景。

    那时候是深秋，地上霜降成白色，金四角的故事就是这个时候给颜回渊科普的。金四角的方爷爷、老岳爷爷、李诃他们都爱唱黄桥段中的‘远送行’，这词拗口得很，词长不给喘气。泠棽小小年纪耳读目染，记忆力好，模范力强。这条民国初期建的。日本军屠城时，一路鲜血染红。路的两旁有无数个草葬坟头，方舒婷的烈士墓。路旁是青石砌成的暗排水沟，水声流出咚咚声。在这天路唱那是应景的很。豪迈、悲凉。时间尽头的拷问，那气势，震撼的很。那天元旦的节目就这么愉快的定下了。

    巧了就碰到方婧在写生。两人都是画画的，惺惺相惜，眼神聊了起来。泠棽不喜欢这个女的，就到肖芳那打了小报告。肖芳一听说是才女，那时间就有了，甚至想让颜回渊从了，全力卖演说，目的就是想来个美男计把人留下是重点。可见人才面前，什么朋友都不重要，人才是唯一目的。

    肖芳有‘我的一家人’的照片是怎么来的？

    颜回渊当时心脏还没有这么差，能半躺着睡3点午觉。地点在陈晶家。那房子租来开筹备画展两人合作作画用的四合院。庭中有个半床大的秋千，颜回渊躺着睡3点午觉。泠棽在院子里挖黄沙玩呢。

    那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秋千抱着睡熟的颜回渊躺着呢。

    这在泠棽那就不答应呀，谁能动了我的宝箱。扔了挖黄沙的工具，也爬上去，霸着抱着。脚时不时踹踹，好不容易把那女的踢了一边去。

    肖芳来了，顺手拍了个照，记录了这个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