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宗正寺走出来的千古一帝_第五百一十五章:新旧之争,国本之争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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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五章:新旧之争,国本之争 (第2/2页)

难有人劝得动的陈子元闻言只得微微俯首应是。

    随即搀扶着陈老太爷再度朝着松竹院深处行去。

    复一刻钟后。

    已然古稀有五高龄的陈老太爷终是在陈子元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行至松竹院书房。

    待将陈老太爷搀扶至上首太师椅之上稳稳落座后。

    陈子元遂将手中灯笼暂置于一旁,随即自袖摆之中取出火折子缓缓点燃书房灯盏。

    随着数盏暖黄色烛光相继燃起。

    原本昏暗的松竹院书房不多时便已然亮如白昼。

    “坐吧。”

    待原本昏暗不堪的松竹院书房彻底大亮后。

    已然端坐于上首太师椅之上的陈老太爷随即示意陈子元落座于书案一侧的客座之上。

    “是,爷爷。”

    陈子元收起手中火折子将其再度置于袖摆之中,随即面朝陈老太爷俯身拱手行之一礼。

    见礼过后。

    陈子元方才迈步走向摆放于书案一侧的客座。

    随即不徐不疾地落座于客座之上。

    “爷爷。”

    陈子元方一落座于客座之上,便不由得出言唤道。

    ‘恩?’

    陈老太爷望了一眼窗外夜色,随即望向已然端坐于客座之上的陈子元。

    “今日荀老太爷突然登门拜访。”

    “可是因燕王殿下漠北大捷一事?”

    陈子元斟酌再三,最终还是缓缓开口问道。

    “燕王殿下漠北大捷一事你知晓多少?”

    陈老太爷闻言并未否认,但却亦并未直接承认。

    反而是面色渐显严肃地望向陈子元开口反问道。

    “今日酉时前后。”

    “父亲遣人送来消息。”

    “言今日朝堂之上提及燕王殿下漠北大捷一事。”

    “陛下因漠北大捷欲为燕王殿下破格赐珠三颗。”

    “然而提议一出。”

    “便遭到内阁首辅文渊阁大学士上官鹿、武英殿大学士敬永贤以及东阁大学士庞启帆阻拦。”

    “后文华殿大学士姜志宏、华盖殿大学士温复以及谨身殿大学士姚延津三人相继出列下场。”

    “诉请陛下为燕王殿下破格赐珠三颗。”

    “而与燕王殿下关系最为莫逆的晋王殿下则紧随其后亲自出列下场。”

    “晋王殿下方一出列下场便大斥武英殿大学士敬永贤。”

    “随后则同姜大学士、温大学士、姚大学士一同诉请陛下为燕王殿下破格赐珠三颗。”

    “此后短短半刻钟的时间里。”

    “武陵王、丹阳王、豫章王、东海王等一众老资历的宗室勋贵。”

    “无不纷纷出列下场诉请陛下为燕王殿下破格赐珠三颗。”

    “此事至此便已然再无丝毫悬念可言。”

    “陛下随后亲自下旨为燕王殿下破格赐珠三颗。”

    “燕王殿下亦因此成为我朝有史以来就藩时间最短且最年轻的三珠亲王。”

    陈子元闻言微微一顿,随即不徐不疾地将自身所知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全部道出。

    “今日朝堂之争。”

    “你如何看待之?”

    陈老太爷闻言沉默数息,随即面色极其严肃地沉声开口问道。

    “回爷爷问。”

    “以孙儿之拙见。”

    “今日朝堂之争。”

    “既是新旧之争。”

    “亦是国本之争!”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沉吟数息。

    随即低声近乎于一字一句地沉声开口说道。

    “既是新旧之争?”

    “亦是国本之争?”

    “缘何得出如此结论?”

    陈老太爷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随即不徐不疾地开口问道。

    “回爷爷问。”

    “据孙儿所知。”

    “文华殿大学士姜志宏曾于当朝十年至当朝十三年期间。”

    “出任过三年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一职。”

    “而华盖殿大学士温复则于当朝十一年至当朝十四年期间。”

    “出任过三年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一职。”

    “此二人皆于旧太子共事过足足三年之久。”

    “若是说此二人与旧太子之间未有丝毫私交。”

    “孙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丝毫。”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再度沉吟数息,随即低声缓缓开口回答道。

    詹事府左春坊掌东宫讲读笺奏等诸事,右春坊则掌东宫劳问赞导等诸事。

    而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一职以及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一职作为翰林官迁转之阶。

    平日里自然而然地少不了与东宫之主打交道。

    而据陈子元所知。

    旧太子许安早在巫蛊案爆发之前的数年里便已然于京师之地颇具一番贤名。

    且据文华殿大学士姜宏志、华盖殿大学士温复二人自入阁后的种种所作所为来看。

    此二人出任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一职以及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一职时。

    必然与旧太子许安因施征理念相合从而相处的极其融洽。

    若不是巫蛊案爆发那年,姜宏志、温复二人早已自詹事府升迁数年之久。

    想来姜志宏、温复二人必然会受巫蛊案所牵连,最终死于正德二十一年。

    如此一来自然而然地便不会再有后来的文华殿大学士姜志宏、华盖殿大学士温复。

    思及至此。

    陈子元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一个之前从未有过的念头。

    ‘文华殿大学士姜志宏、华盖殿大学士温复后来之所以能够入阁。’

    ‘或许正是陛下有意而为之。’

    ‘其目的......其目的........制衡。’

    陈子元心中不由得暗暗思付道。

    “仅凭文华殿大学士姜志宏曾出任过三年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一职。”

    “以及华盖殿大学士温复亦曾出任过三年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一职。”

    “便敢一口要定自身判断。”

    “如此是否有些太过武断?”

    就在陈子元因心中忽然冒出的念头而不由得愣愣出神之际。

    满脸严肃之色端坐于上首太师椅之上的陈老太爷不由得轻叩数下身前书案。

    随即语气略显严肃地沉声缓缓开口问道。

    “回爷爷问。”

    “孙儿并非因二人先后出任过詹事府左春坊左庶子一职以及詹事府右春坊右谕德一职。”

    “便如此武断地下此结论。”

    “孙儿之所以下此等结论。”

    “而是因.......”

    “.......”

    “.......”

    闻及陈老太爷轻叩书案声的刹那间陈子元便已然回过神来。

    陈子元闻言沉吟数息,随即方才不徐不疾地将自身推断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全部低声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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