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宗正寺走出来的千古一帝_第四百九十九章:各取所需,何去何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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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九十九章:各取所需,何去何从 (第2/2页)

数郡。”

    “这两三日以来弹劾靖安司大肆擒拿世家子弟一事的奏章数不胜数。”

    “但却无一例外皆被陛下置中不理。”

    “昨今两日又有十余位六科言官因弹劾靖安司大肆擒拿世家子弟一事。”

    “而被靖安司秋后算账,以确凿罪证押入天牢。”

    “只待秋后一至,便会立即问斩。”

    “今日济阴王世子忽然相邀我等出身于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子弟。”

    “相聚于光德坊内一家与靖安司官署仅隔一条街道的酒楼。”

    “.......”

    “.......”

    陈子元闻言微微一顿,随即将长安城近两三日以来所发生的诸多大事。

    尽可能地以最客观的言语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全部道出。

    足足过了一刻多钟之久。

    陈子元方才将近两三日以来所发生的诸多大事全部道出。

    然而。

    足足一刻多钟的时间里。

    无论陈子元言及何等惊天大事。

    端坐于其面前的那位迟暮老人面色始终未曾有过丝毫变化。

    一如既往地挂着一抹令人望之无比心安的淡淡笑意。

    “你又是何看法?”

    待陈子元将紧些时日以来所发生的诸多大事全部道出后。

    端坐于上首太师椅之上的陈老太爷面不改色地轻笑着开口问道。

    “回爷爷。”

    “以孙儿之拙见。”

    “此事.......”

    “......”

    陈子元闻言微微一顿,随即将内心最为真实的看法一一道出。

    又是一刻多钟的光阴匆匆而逝。

    陈子元终是将内心深处最为真实的看法毫无遮掩地全部道出。

    陈府松竹院书房内。

    待陈子元将内心看法全部道出后。

    陈老太爷脸上不由得浮现一抹欣慰之色。

    “见微知着,睹始知终。”

    “如此年纪,能有此见。”

    “已然殊为不易,殊为不易啊。”

    陈老太爷笑了笑,随即不由得轻抚胡须连声感慨道。

    “不知爷爷是何见解?”

    陈子元闻言面色不由得微微一红,随即连忙出言相询道。

    “无甚见解。”

    陈老太爷轻抚胡须笑道。

    “无甚见解?”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大感诧异道。

    “破财消灾也好。”

    “杀鸡儆猴也罢。”

    “此事归根结底。”

    “无非四字而已。”

    陈老太爷闻言不置可否地微微摇头道。

    “还请爷爷不吝赐教。”

    陈子元闻言当即自客座之上站起身来。

    随即面朝陈老太爷深深俯身拱手一拜。

    “各取所需。”

    陈老爷子微微摆了摆手,示意陈子元落座。

    ‘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

    陈子元闻言不由得瞬间低垂了眼睑。

    口中更是不断地低声喃喃道。

    足足过了大半刻钟之久。

    陈子元方才再度抬起眼睑。

    “多谢爷爷不吝赐教。”

    陈子元再度面朝陈老太爷深深俯身拱手行之一礼。

    “孙儿还有一惑。”

    “还望爷爷不吝解惑。”

    陈子元缓缓站起身来,但却并未就此再度落座。

    反而再度面朝陈老太爷深深俯身拱手行之一礼。

    “是何之惑?”

    “坐下再言。”

    陈老太爷闻言再度摆了摆手。

    “是,爷爷。”

    陈子元闻言当即再度落座于客座之上。

    随即满脸凝重之色地望向陈老太爷。

    “以孙儿之拙见。”

    “此事若是如此收场。”

    “恐极有可能导致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

    “大量世家大族与朝廷离心离德。”

    “现如今正值内忧外患不断之际。”

    “如此行事是否有些过于杀鸡取卵?”

    陈子元面色极其凝重地低声开口说道。

    “离心离德?”

    “杀鸡取卵?”

    “自放弃祖宗基业举家迁徙至京师长安的那一刻起。”

    “吾等出身于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的所谓名门望族。”

    “便已然与粘板上的rou无甚区别。”

    陈老太爷闻言不由得冷笑一声,随即微微摇头道。

    ‘愕。’

    闻及此言。

    陈子元不由得微微一愣。

    甚至于就连呼吸亦因此停滞数息。

    足足过了十余息之久。

    陈子元方才渐渐回过神来。

    “倘若真如爷爷所言。”

    “日后咱们陈家又当何去何从?”

    陈子元面色极其凝重地再度低声开口问道。

    声音中已然于不知不觉间夹杂了些许悲切。

    “何去何从?”

    “自传出黄河即将改道的那一日起。”

    “咱们陈家便已经失去了选择余地。”

    “要么留在颍川郡。”

    “坐等洪水滔天。”

    “亦或者白莲教蚁俯杀来。”

    “要么便如现如今这般举家迁徙至京师长安成为那位粘板上的rou。”

    “至于迁徙至他地?”

    “如今天下乱象已然大现。”

    “又有何地能够比得过京师长安?”

    “沦为那位粘板上的rou无非就是破财消灾罢了。”

    “若是落入他人之手。”

    “咱们陈家恐怕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一根。”

    陈老太爷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随即无悲无喜地缓缓开口说道。

    闻及此言。

    陈子元不由得瞬间低垂了眼睑。

    陈老太爷方才之言虽略显残酷无情。

    但这又何尝不是事情最核心的真相?

    正如陈老太爷方才所言。

    自黄河即将改道的传言广为流传的那一刻起。

    颍川、汝南、东郡、济阴等中原数郡的世家大族、豪强乡绅乃至富甲商贾们。

    便已然丧失了全部的选择余地。

    思及至此。

    陈子元不由得后背泛寒。

    身躯亦是止不住地微微颤栗。

    心中更是被nongnong的绝望所深深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

    陈子元忽然猛地抬起眼睑。

    双眼翻红地望向陈老太爷。

    “爷爷。”

    “咱们陈家当真没有其他退路了吗?”

    陈子元满心不甘地悲切道。

    “或许有。”

    “或许没有。”

    “且先耐心等等吧。”

    “至少咱们陈家目前并无亡族之危不是吗?”

    “这点耐心还是要有的啊。”

    陈老太爷闻言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随即微微侧首目光极其深沉地望向北方。

    闻及此言。

    陈子元身躯不由得微微一颤。

    随即连忙侧首望向陈老太爷目光所指的方向。

    待见其为北方后。

    陈子元猛然间不由得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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