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宗正寺走出来的千古一帝_第一百二十二章:前因后果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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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二章:前因后果 (第2/2页)

?”许奕眼睑低垂,叹息一声回答道:“秦侍郎何必多此一举,本官‘居于宗正寺八年’,当今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身处宗正寺,本官又如何能够得知天下大势。”秦福平闻言心中勐地一咯噔,瞬间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不由得连连拍打自己脑门,歉意道:“许久未曾熬夜,湖涂了湖涂了,还望六皇子见谅。”“无妨。”许奕摆了摆手,明面上看似并不在乎,实则心中已然起了警惕之心。秦福平拱了拱手,不再卖关子,低声说道:“此地只有你我二人,还希望六皇子能够做到言不传六耳。”许奕点了点头平静道:“放心,这点诚信本官还是有的。”“呼~!”秦福平重重吐出一口浊气,对许奕话语心中作何感想已然并不重要了。此时的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的选择。秦福平定了定神直视许奕的双眼低声说道:“内忧外患。”“此言怎讲?”许奕再度反问道。秦福平左右看了一眼,身子朝前凑了凑,低声说道:“自漠北决战过后,十余年的时间里,匈奴人早已恢复了大半元气。”“现如今,边关等地的匈奴早已蠢蠢欲动。”“恐怕不出三年,匈奴将会再度扣边。”许奕面不改色低声询问道:“何以见得?”秦福平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自己,低声回答道:“秦某这一年时间里面,已然审问了二十余匈奴细作。”“要知道,往年里,一年能抓住两掌之数的匈奴便已然是大功一件,而今年却足足抓住二十余匈奴细作,这代表着什么,六皇子可想而知。”几百年前的匈奴人或许是一群茹毛饮血之辈。但随着几百年来与汉人政权不断地互相攻伐,互相掠夺。最近这两三百年来,匈奴人早已完成了极大的蜕变,亦或者可以理解为汉化。若非如此,大周朝以及前朝,又岂会与之攻伐两三百年,每每只是打败、驱逐。而无法将其彻底灭族。智慧、谋略、战术,这些东西匈奴同样不缺。许奕定了定神,略过这一话题,随即询问道:“秦侍郎口中的内忧又怎讲?”匈奴一事对于此时的许奕而言,还太过于遥远。秦福平再度凑近,低声道:“陛下、百姓。”“嗯?”许奕嗯了一声,羊装不解道:“此言怎讲?”秦福平叹息一声低声道:“赋税、土地,皇宫大道殿。”话音落罢,秦福平缓缓坐直身躯,紧闭其嘴,其意不言而喻。能说出这些已然殊为不易。许奕眼睑低垂,脑海中不断地思索着秦福平话语中的深意。前两项很容易联想。正德帝为征讨匈奴,早已打光了祖宗留下来的积蓄,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单单最后一场漠北之战,几乎可以说成是举全国之力去战斗。自然这里的举全国之力仅仅只是朝堂说法。至于老百姓是否真心愿意,则完全不在朝堂考虑范围之内。好在此战是以微弱的优势获胜。若是败了,大周朝恐怕将会直面建国以来最大的危机。外有强敌狼顾,内有百姓叛乱。内忧外患,并非只是说说而已。而土地则更好理解,大周朝建国两百余年,滋生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世家豪族。世家豪族的诞生,自然离不开所谓的土地兼并。越是灾年,土地兼并的情况便会愈发地严重。可以说灾年仅仅只是百姓的灾年,对于世家豪族而言,灾年便意味着天赐良机。天与不取,人复何为?至于皇宫大道殿,单单看这大道二字便不难猜出这座宫殿的实际用途。许奕低垂的眼睑下,忽然迸发出一道寒光。那寒光转瞬即逝,又因许奕眼睑低垂,这才未被秦福平差距到异常。方才一瞬间,许奕将常水荣、大道殿、正德帝、巫蛊之祸这四个关键词联系到了一起。原来,这才是常水荣重提巫蛊之祸的根本原因。“呼~!”许奕毫不避讳地重重吐出一口浊气,随即拱手道:“多谢秦侍郎指点。”“六皇子客气了。”秦福平摆了摆手,随即叹息道:“这次六皇子能理解为何先前秦某说自己是马前卒了吧。”许奕微微点头,并未言语。秦福平看似什么都没说,却又将什么都给说了出来。八年前那场因正德帝身体不适所诱发的巫蛊之祸。仅仅只是过去了八年时间,那前太子的尸骨恐怕尚未寒却。八年前巫蛊之祸的核心内幕只有极少数人知晓。无论这知晓的人里面有没有许雍。此时最不想重蹈前太子覆辙的便是他许雍。换位思考。如果许奕是许雍,那么许奕肯定也不想坐以待毙。不想坐以待毙便必须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而建立势力,又岂是口头说说那般简单?每一个大势力的建立都离不开数不清的金钱。朝廷大员或许会因你皇太子的身份,仅仅只需要一个承诺便能为你卖命。但,普通百姓,亦或者普通士卒却不会。对于他们而言,谁做皇帝关自己屁事?这么多金钱从何而来?难道让许雍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去户部要银子?思来想去,摆在许雍面前的恐怕只有关中大旱这一条路。如此一来,所有的前因后果便异常的清晰起来。许奕定了定神,起身拱手道:“多谢秦侍郎指点迷津。”“六皇子客气了。”秦福平快速起身恭敬还以一礼。随即再度开口说道:“秦某今日言语还请六皇子万万不可传于他人。”许奕重重点头,再度安抚道:“秦侍郎大可放心。”闻言,秦福平总算彻底松了一口气。心中不由得亦是一阵轻松。心中暗暗打定注意,无论如何,今后一定要避着许奕走。这种级别的神仙打架,他还不想惹火上身。寒暄几句之后。许奕便亲自将秦福平送至门外。至于周启平一桉,以及秦福平是否贪污,这种问题已经不再重要。马前卒,马前卒,何为马前卒?多问已然无益,那又何必徒增他人烦恼?毕竟此一时彼一时。送别秦福平后。当许奕转身走回内宅书房时。天空不知何时,悄然绽放出一抹艳丽的红光。不知不觉间,竟已然到了破晓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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