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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缓兵之计  (第1/1页)
    “这很稀奇吗,既然是尸体,埋在专门埋葬尸体的地方,这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柳曲摇摇头,“公子你想,如果说,那些歹人因为某种原因,需要埋我的尸体,为什么会专门跑几十里,到城外的乱葬岗去埋藏,难道城中很多地方不能埋嘛?”    “这……”    李松溪一想也是。    城内幅员辽阔,也不是所有地方都是房屋街道,更不用说城东南还有一座小山。    想埋人,有的是去处。    紧接着想到,若是柳曲的尸体被埋在乱葬岗不正常,那他的尸体又为什么会被埋在乱葬岗。    不也同样很诡异嘛。    要知道,乱葬岗要出城门,他们为什么冒着被发现的危险,会带着一个不重要的尸体出城去埋葬呢。    一时间,两人都陷入沉思。    良久,柳曲突然笑笑。    “不想了,埋就埋吧。公子快点吃,吃完我还要去洗碗呢。”    李松溪回过神来,看到柳曲眼神里明显掩饰了一些东西,但两人彼此都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你不问我所有,我也不告诉一切。    相敬如宾就好。    “柳曲,你真的是柳曲嘛,我只问你这一次,你不管回答什么,我都会相信你。”李松溪望着柳曲的眼睛,“但我只相信这一次。”    柳曲眼神明亮,莞尔一笑。    “我就是柳曲。”    李松溪点点头。    “既然你真是柳曲,又出于某种原因暂时待在我这里,那也没关系。这些做饭打扫卫生的事情,我可以另外找人来做,你不需要一定亲力亲为。”    柳曲笑道:“就让我做吧,要不我也没事。再说……”她压低声音,“我们都有很多秘密,不想别人知道,是不是?”    “如此也好。”    李松溪也不勉强。    如柳曲所言,他们都是有秘密的人,确实不方便有其他人进来。    他还在想那件事情,他有两千两的银子,柳曲是从何而知。    难道是昨天他出门时,柳曲翻到他床的暗格。    可他回来时,柳曲明明是一脸睡眼朦胧,不像是醒来很久的样子。    也是怪异的要死。    他和柳曲保持神秘感,不是他有瘾。    是一种缓兵之计。    万一。    事实是他不能知晓的真相,因为知道他就会陷入危机,那以他现在的修为,为什么要去冒险呢。    能不用冒险,自然不要降智硬上。    这是他多年混迹于腌臜之地磨练出来的智慧。    .    陈园内,楼阁上。    陈君慵懒地问道:“黑春,还没有找到嘛?”    黄墩和绿柳摇摇头。    黄墩一般不说话,所以只好绿柳忐忑地回道:“我们已经放出人搜寻,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仿佛他好像凭空消失了。”    “又是凭空消失?”    陈君眉头皱皱,“最近这凭空消失的东西,是不是变多了一些?”    绿柳不知如何回答,只好沉默低头。    陈君又道:“我料他不敢轻易玩失踪,往好处想,他应该是被人杀死了,是不是这个道理?”    绿柳忐忑回了声:“应该如此。不过黑春已至练气境,在这庆阳县,算是修为不错,一般人应该无法伤他。更不说,他专修的移影术又擅长影遁,即使实力不如对手,至少还可以自保。”    陈君笑笑:“既然如此,那怎么会有人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任何消息,就能轻易抹杀掉他?”    “会不会是斩妖司的人?”黄墩插了句。    “你个猪脑子就不要瞎乱猜。”陈君没好气地呵斥声,“斩妖司的人要动黑春,自然不会悄无声息,一般人也不是黑春的对手,若是围杀,我怎会全然察觉不到?    何况,庆城县的斩妖司,目前练气境也不过几个人……”    “公子,最新消息,有个叫张易之的人,也已晋升练气境。”绿柳补充道。    “张易之啊,”陈君摸着自己的手指,似乎陷入了回想,过了会说道:“我好像记得这个人,没想到他能到练气境。”    他残酷地笑笑。    不知道又在盘算着什么。    “这件事继续查吧,黑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在庆阳这个地界上,我的人突然不见了,这简直是打我的脸,打脸知道吗?”    “是!”    绿柳和黄墩齐齐点头。    “滚吧。”    陈君挥挥手,示意二人离去。    看着他们退出大殿,陈君狠狠地一口咬在旁边的绝色女子身上,鲜血淋漓。    他将那个女子一把抓起来丢向门口。    自有人收拾干净。    每当陈君烦躁时,他必须要发泄,这样他就能稍微舒服一些。    以前发泄还可以用男人特有的方式。    如今功能不健全,就只能更刺激。    也更残酷。    “你若是一直这样,怕是你的女人们会逐渐全部被杀完。要成大事,就要能忍受住心魔的侵蚀。”    蓝河幽幽地出现在陈君面前。    陈君笑笑,不生气的时候,他的面容就显得很俊美,没有半点邪气,反而让人生出几分亲近之意。    “蓝河,事情有些不对劲。”    “你是说黑春的事情?”    “一切。”    陈君叹息道:“你不觉得,最近发生的几件事情,都说明有股我们尚没掌握的势力,正在庆城暗香涌动嘛?”    蓝河点头,“这也正是我想说的。包括公子的身体,还要这次黑春的死亡,以及陈权和王告的事,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想对公子下手。先剪除你的羽翼,并且让你身体受损,然后再将你彻底击溃。”    “我也有这个结论。可这是为何,他们又是怎么做到的?”    “你想想蓝河,如果这派人是我们同道中人,针对我只是想重新划分庆阳的地盘,那完全可以直接和我对接。犯不着什么都没说,就直接出手吧。而且,若真是邪道中人,斩妖司怎么会毫无动作?”    “可如果他们是正道中人呢,也不像。正道那些伪君子,做点事情都要理由,讲规矩,怎么会偷偷摸摸做这种我们都不屑做的事情呢。我起初还怀疑是五道观那些老杂毛,可后来想,他们没有做这种事的动机。”    蓝河道:“正是这个道理,公子想的和我基本一致。不过我还有个猜测,不知该不该说?”    陈君笑笑:“蓝河,你和我还有何不能说,但说无妨。”    “会不会是夫人的人,对公子在庆阳事情推进不太满意,所以想对公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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