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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章  (第1/2页)
    韩国公在听闻此事之后当日便教训了刘秉知一通,却叫李曦年知道自己果然是杞人忧天了。    以下便是刘仁和刘秉知的对话,自然,李曦年这个“起因”也站在这里。    “还未及冠……你还未及冠……已经‘名贯上京’了。这上京城的哪个贵女不知道你的大名?又何必‘锦上添花’呢?你说说!哪家娘子敢嫁你啊我的鹦奴!”    “还未及冠……我还未及冠呢!您着什么急?”    “……我不着急,并不着急!”    “那您老是给我牵什么红线啊!什么贠公德高望重,什么得他指点定能精进一二!我用得着精进吗?”    “我从未指望你学一个字回来,你看不上胡二娘,第二日不去便是,我随口责问几句你便去了,我自然认为你是看上人家了。明日开始别去了,贠公那边有我。”    “那不行!人家好歹是个德高望重的名师大家,我即去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鹦奴……”    “不准这样叫我!”    “承易……”    “我不喜欢这个字!”    “吾儿……”    “……”    “你是瞧上姜家的那个了?”    “……看来今天的新闻您没听全啊?姜若秋中意的可是宁子陌!可惜宁子陌已经定亲了,我怎么没听说?”    “先说你中意她吗?”    “并不!!!”    “好吧……那便罢了。你与子陌自小长大,也不必为了一个女子伤了和气。”    “宁子陌都定亲了,我就是看上姜若秋,又跟他什么关系!”    “你还是看上了。”    “没有!!!好了,我累了,您请回吧!”    “……不论如何,你高兴便是。”    这二人的对话全程没有提到惹了胡文皓和胡怀珍的事。    李曦年终于知道刘秉知为何会惹下那么多事被人传道,因为他有一个只顾他喜乐、极其溺爱他的阿耶,全上京怕是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父亲了。    刘仁离开后没多一会儿,常住公主府的刘舟朔又走了进来。    刘秉知似乎很尊敬这个兄长,立刻起身相迎,二人相对而坐时,他也是时刻笔直如松。    “本说今日得闲来瞧你一眼,还没进门便听说你又惹了事,二郎,你这又是何必?”    闭口不言的刘秉知垂了头,李曦年便立刻退了出去。    门外,司时站在雪地中,唤了李曦年过去。    “你认识赵家大郎?”    李曦年无言,不能说不认识,却也不敢说认识。    “刚才在明楼,他拉住我问你的来历。”司时故意停顿了片刻,“我说这个怕是要问我们伯爷,他就走开了。我以为他一定作罢了,刚才却有人传话说他正等在前厅。”    “什么?”李曦年挑了挑眉,很是无奈。“我与他确是旧识,但他一定没有认出我,而且他这个人,也一定不会因为些许存疑而找来国公府,所以他此次前来定然有别的原因。我既然答应待在这里,就一定老老实实的,不必唬我。”    司时没再说话。    赵桓新确实来了,此时也确实等在前厅,只不过他来是送还刘秉知遗落在明楼的东西,确实不是因为李曦年。    门开。    刘秉知极不情愿地嘟着嘴将刘舟朔送走,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连声叹气。    “赵家大郎正在前厅等着郎君。”司时看了李曦年一眼:“说是郎君有东西落在明楼了。”    “不去!”    刘秉知表明态度:“赵华孞是个聪明人,他若要套我话,我怕是分辨不出来的。就说我挨了训正在祠堂跪着,若问起别的,一概回不知道就是。”    司时无言,带着原本就猜得到的答案离开,这里便只留了刘秉知和李曦年二人。    李曦年看着司时走远,正犹豫着该如何开口,刘秉知便已经发话了。    “别多想,不是因为你。”    “……”    这可真是一句好敷衍的宽心话。    刘秉知无奈道:“真的跟你没关系,是我突然间发疯闯了进去,这会子连自己说了什么都给忘了。”    这后半句李曦年倒是信的,人冲动起来做事说话都不过脑子,当下的经历也不见得会留在脑子里。只是这前半句……怎么可能跟自己没有关系?    不过事情已然发生,刘秉知显然不想再提,李曦年还是识趣地没有接着说,而是提了另外一件。    “这半日都过去了,也不知道莫三娘是输是赢。”    刘秉知嗤笑一声,托着腮帮昂头看向李曦年道:“你这话锋转得倒快!是怕我提到赵华孞?”    李曦年道:“司时已经替你问过了,该说的我都说了,他一定会一字不落地告诉你。”    “可是我就想听你说呢,怎么办?”    刘秉知拍拍屁股旁边的门槛,示意李曦年坐过去,李曦年往院外看了一眼,却是扶了刘秉知起来,道:“天寒地冻的,司时要是看见我同你坐在这儿,回来又是一顿数落,有什么要问的,还是进屋问吧。”    于是刘秉知唤梳雨热了一壶酒握在手里,二人敞着门,围着暖炉朝门而坐。    李曦年斜眼看着刘秉知手里的酒,半晌不见他喝上一口,也不见他开口说话,就这般安静地坐着,不知为何却更令人替他忧心。    “你怎么了?”李曦年问。    似乎方回了神的刘秉知怅然看了她一眼,而后抬手抿了一口酒,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又眼神呆滞地看向院中,仿若不想错过每一片雪花的飘落。    往日只要刘秉知成了这般模样,一般都是要倾诉的前兆。虽然李曦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自己倾诉,但这个过程却从未让她意外。    只听刘秉知缓缓道:“真是可笑……”    李曦年知道,对于一个倾听者来说,不只需要用耳朵,也需要礼貌地回应几句。只是她这回应,却真的是只有疑惑和好奇。    “可笑什么?”    “……可笑人家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我却还在痴心妄想。”刘秉知转而问道:“你懂这种感觉吗?”    “……”    “你怎么会懂。”    李曦年驳问:“我怎么不懂?无非是知道自己心尖上的人,并没有把自己放在心尖上而已。”    “不是,是知道自己心尖上的人,已经把另外一个人放在心尖上了。”    一本正经的话从一本正经的刘秉知嘴里说出来,李曦年尽管很多疑问,但还是迟疑地应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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