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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八章 还是宁子陌  (第1/2页)
    得到刘仁首肯的刘秉知今日是骑着马出门的,李曦年当然也骑了一匹,这让她想起她的十五来。    “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呢!”    刘秉知牵着缰绳慢吞吞地往前,一边欣赏这粉妆玉砌的美景,一边同李曦年和司时唠叨。    这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轮流应着,敷衍的很明显。    待到了吢安寺,刘秉知迫不及待地下了马,把缰绳扔在一旁,拽着李曦年就往里走,回头同司时说了句:“拴了马赶紧来啊!”    今日的吢安寺确实不同以往,里里外外皆挤满了人却十分有序,这长若游龙的两条队伍一眼望不到头。刘秉知没有直接往里走,拽着李曦年排在了一列稍短的队伍之后,双手把小木碗捧在身前,不一会儿司时也站在了他们身后。    这也太不像刘秉知的作风了。他何时排过队?从来都是仗着自己的身份任何事情都要优先享乐。    刘秉知指着一个因为插队被几人横眉怒目而待的人,道:“佛祖眼皮子底下都这般没个规矩,忒大胆了!”    原来如此。李曦年笑了笑。    “你笑什么?”    刘秉知问,“吃过这里的药食吗?”    李曦年回答:“不知道。”    “不知道?吃过就是吃过,没吃过就是没吃过,怎得是不知道?”    “吢安寺在腊日施粥这我知道,但是不知道什么是药食,也不知道到底吃没吃过。”    因为以往腊日她都是随先生晚些时候来,来的时候没多少人,李曦年也不需站队,只用在旁边等着就好。她只记得那个暖暖的味道年年不同,所以并不知道刘秉知说的药食是什么。    刘秉知侧了侧身子,道:“噢,好像就是粥吧,只是叫的名字不一样,是不是司时?”    话说着,他身边已经站了一人。    当刘秉知回头的时候正与这人四目相对,但只一瞬,他便立刻收回视线。    看在眼里的李曦年十分不解。    宁疏纵然出身高门,却十分低调。其祖父是赫赫有名的北疆守将,父兄皆在朝为官,母亲又是明元县主,可宁疏却也是个不甘平庸,意在考取功名的仕子。    莫说是没有官职在身,即便是同辈之中有一官半职的人,刘秉知何时怕过?更别说刘秉知此时此刻的忸怩之态,实在与他自己平日的言行举止相差甚远。除非……他有把柄握在对方手里。但李曦年也想不通,像刘秉知这样放荡不羁的人……把柄还少吗?    司时先开了口。    “宁郎君。”    宁疏点头,问:“如何来的?”    “骑马。”    “几匹?”    “三匹。”    正说着,已经轮到他们了。    刘秉知忙双手伸了过去,接过那僧人盛的一勺粥来,转而把粥给了司时,而后拿过司时的小木碗恭恭敬敬道:“有劳小师父,半勺就够了。”    轮到李曦年的时候,刘秉知也在旁说了这样一句。    “这是药食?”    李曦年一口喝了个干净,朝刘秉知道:“这就是粥。”    刘秉知没有说话,默默地喝了个干净,而后带着李曦年和司时往堂内上了炷香,这才慢慢吞吞走了出来。    在此期间,宁疏一直站在原地未曾动过。    李曦年不觉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谁?怕谁?”    “你……怕宁郎君。”    “谁跟你说我怕他的!”    刘秉知登时站了住,看了看离自己百步之遥的宁疏,虽然话狠,声音却低得离谱,可以称之为耳语。    还说不怕……李曦年嘴角一抽。    “……出了吢安寺我再跟你好好说道!”    “等一下。”李曦年拦住欲走的刘秉知:“要不……你们先聊聊,我去后面卜一挂。”    “卜什么卜!腊日小师父们都在这里施粥呢!谁给你卜!下回我再带你来就是了!”    得到刘秉知的允诺,即便十次有五次是不做数的,但李曦年还是跟着往前走。她本想找找住持,问一问有没有先生的消息,不过转念一想,腊日寺内忙碌,该是也不好打扰。    宁疏迎了一步,还是那张毫无波澜的脸,朝刘秉知说了一句。    “捎我一程。”    刘秉知:“……”    “不是要去明楼?”    “……是。”    “捎我一程。”    一模一样的话,语调却变得更强硬了一些。    李曦年这才发觉宁疏身旁空无一人,无尤竟没有跟着。    四人无声出了吢安寺,司时和李曦年将三匹马牵了过来,刘秉知满脸不自然地指着自己那匹,看都不看宁疏一眼,道:“你骑这个。”    而后牵过李曦年手里的缰绳,朝李曦年道:“你跟我骑一匹。”    “不用!”    “不必。”    一个李曦年,一个宁疏。    二人同时发声,相对而视。    只见宁疏收回视线,自顾自地上了马骑到李曦年身旁,在李曦年尚且措手不及之时直接将她拎了起来侧坐在自己身前,头也不回地说道:“我与她同骑一匹便是。”    还等不及刘秉知反应过来便已经骑出百米之外。    刘秉知急急骑马追去,与其并肩而行时伸手朝李曦年道:“阿曦!过来!”    李曦年心道:跳下去都怕摔着……怎么过去……    偏宁疏即便听了刘秉知的话也不打算停下,李曦年僵着身子尽量与他保持距离,这个坐姿实在是难受得紧。可宁疏却并不怜香惜玉,听刘秉知唤李曦年的次数越多,便骑得越快,李曦年被颠的腹部翻涌,方吃进去的粥差点没吐出来。    明楼前,李曦年捂着嘴蹲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这才起了身。    刘秉知一直站在旁边等着,脸色不怎么好看。    “好些了吗?”    “还行。”李曦年喘了口气道:“宁郎君是不是看我不顺眼?”    司时冷哼了一声,大抵是觉得她根本入不了宁疏的眼,所以没有顺眼不顺眼一说。    “那倒未必……”刘秉知却莫名其妙地嘟囔了一句,道:“没事了咱们就上去吧,你以后离他远点儿!”    李曦年噢了一声,跺了跺脚上的雪,顺从地跟在司时身后。    明楼是个供人吃喝玩乐的场所,其实也就是百戏班子提供的各种表演供人观赏;或者给你一个地方叫你肆无忌惮地玩捉迷藏;再或者就是在独立的雅间下棋读书;后院甚有一个可供百人围观的马球场。总之就是一个只要你高兴,只要不违法乱纪,便什么都可以做的地方。    李曦年跟着上了楼,听着楼下台上正在上演的参军戏,目光所及皆令她眼花缭乱。一步之隔的司时扭头张了张口,李曦年甚至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    绕过在围观胡舞席地而坐的人群,引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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