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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我也不懂  (第1/2页)
    直到次日,她再去吢安寺,那住持与她说了一句话:“断欲无求,当得宿命。”    李曦年跪在佛像前许久,终是磕头起身。    于是她心中的执念更执着了一些,却似乎并不是那住持要告诉她的意思。    谁人不是呢?    越是被困住,越是想要挣脱;越是洒脱自由,越是寻求约束;    如果有人突然在你耳边告诉你:“放下吧,只有放下你才能得到解脱。”难道你就真的能放下吗?    所以,旁人劝慰你的话,只会被你心里的执念所同化。他的所有劝慰听在被劝慰者的心中,自然是向着被劝慰者的希望所理解的。    李曦年也一样。    临近十月。    原先被烧的宅子刚刚才修出来一圈矮墙,李曦年除了常往昌德坊去,剩余的时间便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往往整日看不到人影。    近来铺子已照常开着,靠着做出来的石黛和秦师傅那边制出来的少量的笔为生,但大家每日都早起迟归,确实也还算忙碌。李曦年只管将铺子交给袁志和阿棠,有秦师傅在旁看顾,便全然不管了。    这日,李曦年好不容易早些回到芦亭,疲乏不堪的她本预备好好睡上一觉,可刚趴在床上,齐玏便敲开了门。    “顾婶给大伙做了些糕点,这是你的份。”    他直接放在一旁,走向刚刚艰难起身的李曦年。    “你这段时间到底去哪了?问谁都说不知道,连我也瞒着?”    李曦年不语,眼皮直往下掉。    齐玏叹了一声:“你应该还没吃饭吧?”    “……困,不想吃。”    李曦年好容易出了声,齐玏见她确实睁不开眼,只得无声出了去,她终于可以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起来。    直到申末,日头西落之时,阿棠忽然找来。    她来得很急,脸上的担忧之色无处掩盖,敲门声将齐玏也惊了过来,听见屋内李曦年应了声,便慌忙推门而入。    “阿引和临儿不见了!”    李曦年已然起身,搂着被子一角坐在床上,脑袋仍是昏昏沉沉的,完全没将阿棠的话当回事。    “阿省!阿引不见了!他今早下山带走了临儿!到现在还没回来!坊门可快要关了!”    齐玏不紧不慢地出现在阿棠身后:“他同你们说了要去哪吗?”    “没有!就是没有说,我们才觉得不对劲!”阿棠回头应了齐玏,又转身走向床榻,抓着李曦年的肩膀轻轻摇了摇。    “……没事。”李曦年眯着眼道:“许是带着临儿去玩儿了。”    “可坊门就要关了!之前阿引也带临儿出去过,从来是过了晌午便回来的,这次真的很奇怪!”    “是吗……”李曦年这才真的看向阿棠,似乎要从她的脸上读到些别的什么东西。    “你……笑什么?”阿棠觉察,起身往后退了一步。    “我没有笑啊。”李曦年狡辩道:“我就是睁了睁眼,来!咱们去找找阿引,看看他这么晚了为何还不归家!”    “你要去哪找?”    这回开口的是齐玏。    “上书院看看,问问怎么回事。”李曦年边说着边起身,居然是连衣服都没脱就睡下的,她理了理衣裳,随手重新束了发便往外走。    “还有一个时辰宵禁,骑上十五吧,快一些。”齐玏提醒着,却奇怪地没有要同李曦年一道的意思。    于是李曦年同齐玏要了壶果酒,又交待阿棠先回去,自己骑上十五去了崇文书院,找的依旧是陆文锦。    “你再说一遍……你找谁?”    “就是那位给青引应试的……‘贵客’?”    李曦年用了这样一个称呼,也是陆文锦嘴里对那个人的称呼。    “你找他做什么?”陆文锦疑惑道。    “您都说今日无课,也不知青引去了哪里,晚生自然要再问问别人啊。”    “……”    “您别多想,就只是问问而已,应该是还不如问您的,只是遍寻不着,想多问几个人罢了。”    “……”    那也不用问他啊!问他,他知道个什么?几个月不来一次,问他根本就是白问!陆文锦心中这般想着,仍是不吭声。    不过有人忽然出现在他身后,给了李曦年一个答案。    “吢安寺。”山长韩甫笑眯眯地说了个地方,“虽然他近日都没来,定然是不知青引在哪的,但他今日一定在吢安寺无疑。”    “……”    陆文锦移步躬了躬身,仍是满脸疑惑。    山长今日不在竹楼坐着,来这里给这丫头答疑,也是好生奇怪了。    得到答案的李曦年点头谢过,迅速离开。    吢安寺她可太熟了,不过有些远,若是磨叽一些恐怕真的就要不知道要夜宿在哪了。    也不是她心中肯定可以在那人嘴里得知青引的下落,而是很想知道他对青引到底了解到什么程度。况且……青天白日,她并不认为青引这时不归是出了何事,也并不认为青引会夜不归宿,所以阿棠非要找青引也是件奇怪的事。    不过李曦年只稍一眼便看出来了,阿棠脸上的担心真的是再明显不过,再加上方才她眼神躲闪,李曦年几乎可以猜测得到是何原因,只是没必要当着齐玏的面问。她这会出来,也权当给阿棠安安心吧。    不过说来也怪,山长竟真的将那人的行踪告知了自己。    可待到了吢安寺脚下,李曦年终于反应了过来。    她认为那人一定如山长所言是在这吢安寺内的,但……她从未见过他的真容,谈何去找……    发觉这一问题的李曦年不觉扶额自责,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起来。    “看来这几日确实忙得紧,脑子都没有好好休息过。李曦年啊李曦年……你难道要把寺里香客的手挨个都瞧上一遍?”    她对于那人最深刻的印象,无非就是一双纤细修长的手了。    第一次在书院见他,他手上戴着一枚黑玉扳指可谓极其显眼,第二次见他也同样戴着,可当日带青引应试第三次见他,他手上的扳指却没了,倒是把玩着一串小叶紫檀。    由此可见,这饰物并非都能识人。至少不能辨他。    李曦年不想平白浪费功夫,难道当真挨个看了别人手,拽着别人就十分肯定的认人吗?况且这世上好看的手多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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