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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我想  (第1/2页)
    “当巨鲸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沉醉于自然造物的神奇,不断修正我对这个世界和自我的认知。也许我也可以变得那么大,也许巨鲸也可以变得像我家鱼缸里的金鱼一样小,一切皆有可能。”    “嗯。”    “当巨鲸出现在清水建眼前时,他沉醉于那长长的前翅,至今还在赞叹不已,想要是做一个座头鲸寿司该有多大。”    “嗯。”    “所以我问你,当巨鲸出现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什么都没做啊。不要动,恩人你跟我说的。”    “我直说吧。我们忘了张另解还在海里,情有可原。你忘了,就是态度有问题。”    “恩人,你变了,半小时前,你还夸我不动如山,视若无睹呢。”    “变的是张另解。半小时前他还能扮快乐的鲨鱼,现在他只能扮鱼翅汤和绿豆沙了。你心里就没有一丢丢愧疚吗?”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我是不可能接受他的!”    “呸!你认为我就能接受你吗?我是永远不会原谅你的!”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报恩。可是你连个机会都不肯给我吗?”    “机会?张另解那么爱你,你给过他机会吗?”    “我根本就不爱他啊!”    “我也不爱你啊!你只是贪图我的身子,要给我报恩满足你的一己私欲而已!你走!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林渐捂耳朵摇头,像是误闯英语六级听力考场的学渣。    玉虚忙打手语给林渐解释。    林渐一巴掌呼过去:“孽畜!你是不是用手语骂我?滚!”    玉虚微笑离开,走的时候,还轻轻带上门。    张名全程黑脸看林渐两人“打情骂俏”,一言不发。    林渐安慰张名:“请节哀。”    张名:“我儿子没死!”    林渐:“我知道。我是说白鲸你很可能找不到了,请节哀。”    张名冷笑:“你就能找到?”    林渐摇头:“我不需要找。”    张名正要说话,门打开,一个人冲进来,啊的惨叫一声,蹲在门边,捂着头半天没起来。    是倪重山。    倪重山可能撞啊撞的也习惯了,蹲了会儿,站起来,先跟张名握手:“请节哀。”    “我儿子没死!”    然后跟林渐握手:“请尽快出手吧。我爸现在一个三文鱼寿司都吃不下去了。他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林渐说:“好的。只是要等。”    “等什么?”    “等一个死人回来。”    ……    月亮高挂天际,四处都是海浪声。    “我们已经等了10个小时。他说的死人呢?”张另解问。    他从晕眩中恢复过来,脸色苍白,精神尚好。除了被海浪卷起坠下造成的几处淤伤外,他还有一个地方受了伤,心伤。    林渐和玉虚的对话让他彻底死了追求玉虚的心,也让他燃燃起熊熊的斗志,誓要在林渐之前找到白鲸。    张名转头看了远处甲板一眼,一张圆桌旁,坐着倪万里、倪重山、林渐等人。    张名不屑道:“骗人的话术。不要管他,我们专心做事。”他挥手指挥船员把一个金属方盒吊下水。    “爸,这又是什么鱼饵?”张另解问。    “这不是鱼饵。是低频主动阵列式声呐。”    “用来干什么?”    “它能发出特殊的低频声波,吸引白鲸。”    “哦,这就是那个诱捕器吧?你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拿出来?”    “有风险。”    “我下海游泳就没风险?”    “我有四个儿子。我有一个赏鲸站总经理的职位给大儿子,我有一大笔钱送二儿子上音乐学院拉二胡,我有幢海景别墅送给三儿子住,我有辆百万豪车送给四儿子开。你有什么?”    张另解低头沉思良久,再抬头时,一脸郁闷与忿恨尽数转成喜悦与感恩的心,“我有个有钱的爹。”    ……    “你等的那个死人到底来不来?”    “快来了。”    “快来了就好。”    倪重山叫白媛丽拿来围巾,给老爷子围上。    “还冷吗?”倪重山问。    倪万里盯着图鉴,没有回答。    倪重山照顾好老爷子,继续跟林渐聊天。    他是个善于聊天,且会阅读他人情绪的聪明人,聊起来很舒服。    倪重山说等见到白鲸,老爷子身体好些,他就放心了。闲下来,可能会交一个女朋友,尝试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林渐说那很好啊。    说完林渐就后悔了。    倪重山打开了话闸,说起自己跟前女友的感情波折。说就说,那么高大的人还趴桌子上哭起来。    他说前女友分手的时候,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林渐看倪重山哭得这么婉转凄凉,别人看了还以为他俩正在闹分手,忙劝倪重山赶紧说出来,说出来就好了。    倪重山说前女友叫他霸王龙,说他手短给不了她温暖的拥抱和安全感。    林渐安慰倪重山,都是气话,不要放心上。来,抱抱。    倪重山哭得更惨,说抱你全家,你有那么爱你的女朋友,你怎么能了解我的痛苦?    林渐回头看看站在远处的玉虚,想起这几天被迫报恩跟着他奔波劳累的苦,顿时理解倪重山了,差点也要哭出来。    这时船舷边扑通一声,重物落水,一帮船员欢呼起来。    林渐和倪重山扭头看去,倪万里打了个哆嗦,笑道:“不冷了。”    声呐已经入水,张名拿着遥控器,低头凝视海面。    夜已深,海面被月光叩击,海下的鱼儿们浑然不觉,或是懒得开门。    海水也像油斑一样,旋转着,褶出各种颜色。    船舷边挤满了等着许愿的人。    张名却迟迟未动。    张另解问:“爸,按啊。”    张名终于动了,拿起遥控器,就要按下,边上伸出一只手,抢走遥控器。    张名看那人,是林渐,问他:“你干什么?”    林渐还没回答,张另解已经动手,扭住林渐衣领,就想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啊——    林渐一挥手,张另解就被他推到一边,坐在地上,挣扎几下都没爬起来。    张另解赶忙跟边上的人解释:失误啦,不小心啦,大伤初愈啦,没带随手玉箫啦,总之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没那么弱,他也没那么强,谁扶我一把,看我拿箫奏出哀婉清怨的箫声迷他心志,荡其魂魄!    没人扶他,都围成一圈看戏。    林渐问张名:“声呐对鲸鱼有害,你不知道吗?”    张名反问:“我又不是鲸鱼,我应该知道吗?”    “海洋中的哺乳动物大多依赖听觉觅食、繁殖、洄游,这种低频阵列式声呐相当于一个大型的声呐炮,会干扰整片海域内海洋生物的回声定位系统,导致鲸鱼搁浅。如果你还不懂,我给你举个例子,你会在广场舞的音响旁睡觉吗?”    “不会。但我一放音响,它们都会聚过来跳舞。”张名像看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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