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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大明没多少强军了  (第2/5页)
一竖起旗号,很多北方人都南下投奔。    由此可见,韬光养晦,稳则稳矣,但对鼓舞士气未免不利,又如何能招揽来五湖四海的高人?    一个好汉三个帮。革命军不缺炮灰,缺的是人才。当然,把小兵说成炮灰有些不敬,可实情差不多就是那样。一将功成万骨枯。    任何时代都存在着一大批不满现实秩序的人。他们渴望改变,但是又清楚凭自己的能力不但不足以登高一呼,就连当个土豪的本事也没有。    如果有人能给他们一个机会,这批人同样会爆发出很大潜力,以争取他们在旧秩序下原本得不到的东西。    所以自古就有乱世枭雄出草莽的说法,他们抓住了机会,趁势而起。    至于李自成早先暗搓搓琢磨的忠诚问题,其实不算问题。别说当下了,再过几百年也不是个事。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忠诚。    怎么才能让他人唯命是从?    一般人从来没想过,权力这东西是怎么个意思。    简单说,首先要给好处,然后洗脑,再展示实力,最后竖起一面理想主义大旗。    四管齐下,大多数人都能搞定。并不需要自己苦巴巴的在孩儿营里慢慢培养后备军。    如果暂时不能给他们提供足够好处,那么就要忽悠了。    你要把项目计划讲的明明白白,逻辑清晰,有理有据让人信服。听的人能明白革命必然成功,将来可获巨大利益。    说服别人只是第一步,接下来是实践。用事实证明你的计划是无可怀疑的光明大道。    这就是获得权力的基础。可以让他人俯首听命。    历朝开国皇帝为什么能夺得天下?    当然不是因为他身强体壮武艺高超或是万人敌。是因为他能带着伙伴们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他们早已结成了利益共同体。    张道濬认为,用人要不拘一格,只要能控制住他,能为我所用就要用。    比如贪官污吏之类,根本不可能禁绝。    可以给他们划一条红线,在规则内做小动作睁一眼闭一眼,罚酒三杯也就是了;要是捞过界,就地正法。    重点是他们能不能办好差事。贪官污吏里面也不乏能干实事的人才,一味处理掉不合算,留用他们还能争取到一大部分人的支持。如果实在看不惯,那得了天下后再清洗不迟。    李自成长叹:“唉!人性使然啊,不是喊几句口号就能万事大吉了……”    历史就是个车轮子,怎么跑都是在车轴上原地打转而已。这跟能不能搞出可控核聚变没啥关系。因为生产力再发达,人还是那个人。    正如朱载堉写的《山坡羊·十不足》那样——“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还嫌低!”    腐拜之所以被当成罪不可恕的问题,根源在于其直接或间接造成的后果——社会分配不均衡,贫富差距过于巨大。    所以,如果把视角放在结果上,其中的一个解决方法就是不断做大“蛋糕”。    站得高,银子永远花不完。    相对的分“蛋糕”就更容易些,随便指头缝子漏出去一点也足够贫苦老百姓填饱肚子了。    “沉默的大多数”忍耐力超强,当他们的生活水平下限提升了,饱暖思那啥,但不会思造反。社会上顶多诞生些红眼病横国党,一群跳梁小丑罢了。    对于官员也是同样道理。    总不能既要马儿快快地跑,又像大明如此低的俸禄,人家不吃点夜草能活么?所以大明出现了“常例”这种外快,除了海瑞外,即便是清廉的官员又有几个不收?①    在淳安知县任上拒不受常例的海瑞,却详尽地记载了淳安县的老爷们应收的常例清单:    夏绢银一百六十两。太府如数,受否在人。    秋粮长银二十两。    折色粮银四两。    农桑绢银十两。    盐粮长银十两。    夏样绢八匹。太府如数,受否在人。    农桑样绢四匹。太府如数,受否在人。    清军匠每里银一两。    审里甲丁田每里银一两。    直日里长初换天字下程一副外,白米一石或五斗,八十里皆然。    审均徭每里银一两。    经过盐每一百引银一钱,每年约有五万引。太府如数,受否在人。    住卖盐每一百引银一两,每年约有七千余引。    样漆一百觔,太府如数,受否在人。    柴薪马丁家火,每一两收银二两。    起送农民罚纸二刀,纳银五钱。本府罚纸二刀,纳银八钱。吏拨缺罚纸四刀,纳银一两六钱。受否在人。    收各项钱粮每一百两取五两。    造黄册每里银二两。    催甲每里银一两。    俸米每石折银一两。    出外直日里长供应并店钱人情纱缎。    区区一个七品知县,一年的常例收入居然可以达到2700余两银子,几乎十倍于正一品的年俸。    要知道淳安县还只是个五六万人口的山区偏僻小县。如若到了富庶之地,县太爷的常例收入绝对会更惊人。    大明一千五百多个县,仅算知县一个主官,每年光是别人孝敬的“常例”一项就能从老百姓身上搜刮五六百万两银子。这种“潜规则”还不“犯法”。    如果把大明朝廷上下全部衙门里办差的人都算上,每年在“潜规则”下流动的银子可能有七八千万。    崇祯元年,户科给事中韩一良上《劝廉惩贪疏》,以亲身经历说明彼时从地方到朝堂,整套常例规则:    “今之世局,何处非用钱之地?今之世人,何官非爱钱之人?臣起家县令,今居言路,如以官言之,则县官为行贿之首,而给事为纳贿之魁。州县之俸薪几何?而上司票取,抚按荐谢,考满朝觐,有费至一千、二千、三千、四千者。夫此银非从天降、非从地出,而欲守令之廉,得乎?至于科道,尤为膻薮,据臣两月内,辞馈金五百余。以臣绝无交际之人而有此,余可知矣。”    海瑞不收常例钱,当然也不会往上送。韩一良是妥妥的收了,不然在明末不可能升上去。他提这个议案也许有真心出于吏治的本意,但很大程度上是投机的成份更多。可惜,他混官场水平又远不如王永光等人。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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