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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国书  (第1/2页)
    水里面的事情,洛白说了不算,沙清说了也不算。    “他衣服盖在木板上,手扶着木板,继续前进。”    换气的事情他没说,也不用说。    十五里,按照两人现在的情况,洛白或许还能坚持,可沙清呢?    洛白没敢问,或许是觉得现在这种情况,问了也没用。    可他不问,沙清却问了:“一会顶不住了说话,老子有酒!”    感情你有货啊?害我瞎担心。    洛白真想咬他两口。    一路上风平浪静,就是冷得很。    一壶酒,两人将就着喝了三四次才喝完。    没有遇到敌船,甚至于连自家的船只都没碰到。江面上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    “大人,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先活着回去再说。”    这一路,两个人确实谨小慎微。可他们高看了敌人的敏感程度,并没有在战场附近搜寻游弋。    或许有,但他们来的时候,已经结束了。    他们唯一的敌人,就是冰冷的河水。    一壶酒不足以支撑两人游到对岸,哪怕有一块木板也不行。    他们两个在游了五里之后,就觉得浑身阴寒,手脚僵直,划不动水了。    “小子,你要是坚持不下去,就喊我的名字,我会拉你一把的。”    听着沙清疲惫的话,洛白觉得他更像是在向自己求救。    “我若坚持不下去,拉我一把。”    时间一点点过去,沙清终于坚持不住。    他不再隐藏自己,露着上半身。左臂抱着木板,右臂划水。    太阳已经升气,顺河风也慢慢起来。    沙清像是一只渴望活命的落水之人,拼尽了最后的力气,然后停了下来。    他趴在木板上,没了声息。    洛白吓坏了,赶紧过去。    口鼻还有气,却十分微弱。    这可不是好情况。    将两个人的木板合在一起,让沙清上半身趴在上面,他推着木板,向北岸游去。    十里的距离,洛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还没到岸边,他的意识就已经模糊。强拼着最后的一意志,他带着沙清回到了南岸。    他只记得,当他远远看到北岸有人的时候,他扬起了手,大声呼喊着:“救命……”    然后,就昏迷了。    梦中,他仿佛回到了洛家村。    在家里,阿萝给做做了许多好吃的,还准备了温好的的酒。    寒无心也在家,他亲手倒酒,递给洛白:“小子,做的不错。不过,沙场事,昨日事,明天还要经历。”    洛白嚣张的端起酒水道:“昨日没死在沙场,明日也不会!”    未了,还喊了声“好酒”!    这一声叫喊,却把照顾他的人吓到了。    那是个穿着麻衣棉布的十四五岁的少女,直接跑了出去,口不择言的喊道:“爹!爹!那个小流氓醒了!”    洛白浑然不知道,在水里清洁溜溜的他,现在真的成了流氓。    直到睡梦中有人给他喂姜汤,他才轻咳,把水喷了出来。    人醒了,看着眼前那张冻的红晕的脸,他一把抓住这张脸的主人的手,喊道:“阿萝,你做的饭真好吃……”    少女吓的直接撒了姜汤,冲了出去:“爹爹,小流氓抓我的手!”    被一整碗热烫的姜汤撒了一脸,洛白真的醒了。    好在没有烫伤,他很快冷静下来。    看着这一间破旧的房舍,洛白疑惑:这是哪里?    一张椅子,一张简易的床头柜。    没有铜镜,没有胭脂粉末,只有一把掉了齿的木梳子,而且还有些油黑。    简单的陈设,依旧挡不住这是女子闺房的事实。联想到之前的那一声惊叫,洛白也是一身冷汗。    赶紧下床,却发现自己竟然穿了衣服,而且还大了好几号。    这显然是大人的衣服。    看着衣服上的补丁,再看看屋里的陈设,洛白似乎明白自己是在哪里了。    他被救了,被黄河对岸的农民救了。    推开门,洛白走了出去,就来到客厅。    说是客厅,依旧的简陋。    不说已经坏了一条腿的桌子,就说那两扇应该糊着窗户纸的窗户,此刻都发出“呜呜”的声响,足以证明这家确实穷苦。    想到阿萝,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在榆林?    “那里比丰裕城更在北边,会不会更冷?”    洛白这个担心,完全没有必要。    榆林县医馆。    本来说的是待到大军撤离就随大军离开,可参加秋狝的大军早就已经撤离,阿萝还在榆林草场给伤员们疗伤。    现在北原战事危急,轻伤的士卒经过简单包扎,已经重新回到战场上了。    用他们自己的话说就是:尸体满城郭,少我矮半尺。    他们已经决定用生命铸就北原的坚固城防,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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