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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官匪也不分 (第2/2页)
摆好了架势戒备上了,黄飞鸿倒还正常,衙门里的作派他也不是第一次见识了,有理无理先唬你三分再说。 黄飞鸿平声静气地向来人坦言:“巡检大人,我们抓到了米贼,带到衙门来交给大人处置。” 巡检大人斜眼睥睨了一眼偷米贼,眼忽然眨了一下,然后又冷吸了一口气。 他的眼珠子左右动了动,就变了脸,挤出了些笑容:“好,那就交给我们,抬走!” 他一扬手,就有两个兵丁来抬走那个偷米贼。 可巡检的神情变化被猪rou荣和梁宽看到了。 黄飞鸿却在这时一扬手,叫住了巡检:“大人,请问我们来报案,是不是要登记一下?” 巡检大人脸一紧又松下来,回身挡住了黄飞鸿:“哦,这些小事情我们简化了,你们可以回了。” 他说着一摆手,意思是让黄飞鸿他们早点滚蛋,自己却直直地往衙门里赶。 黄飞鸿觉得不对头了,又追了上去:“可不可以让我们见见县老爷呢?” 巡检又转身拦住了他:“那不行,县老爷在开会没空!” 说完巡检一甩手就进了衙门,兵丁们马上将门一阖,啪的一声,给黄飞鸿吃了个闭门羹。 梁宽见状气也上来了,空举着双手也没用,干脆叉起腰来:“一走全都走啦!” 猪rou荣也不岔地附和了一句:“连我们是谁都不问问。” 黄飞鸿也脸色铁青地转过身来,向徒弟们下令:“看看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查!” 查那当然就得上县衙的屋顶看看了,黄飞鸿和梁宽以及鬼脚七三下两下就垫围墙跃了上去,跑到正梁的屋脊上掀开了一块瓦。 然后他们就看到下面兵丁们正手忙脚乱地在医治那个偷米贼,有人压低了声音吩咐“快点拿药来帮他止血”,也有人在急语呼唤:“阿根!” 梁宽恨恨然呛声:“原来是衙门指使的!” 巡检大人在帮米贼上药,他还挣扎着起来,答应了一句“大人,我挺得住!” 巡检只得按住他:“阿根,你休息一下!” 鬼脚七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出离愤怒:“难怪米仓的人不相信衙门。” 他们抬起头来交换眼神,梁宽老毛病又犯了,鄙视鬼脚七:“你知道什么!这么多话。” 黄飞鸿好像是故意地,重复了一遍鬼脚七的话:“难怪米仓的人不相信衙门了!” 这一次梁宽倒毫不犹豫地赞同了:“你说对!” 还有没有立场和原则了? 黄飞鸿也懒得逗他玩了,这个徒弟就是这么个货色,嘴上没把门,心里没逼数。 “阿宽,叫阿荣踢门!” 梁宽应了一声哦,就爬到了檐头,然后这只“猫头鹰”就发出了野猫的叫声。 这只“猫头鹰”还一边叫着,一边作出推开门的姿势。 可下面的猪rou荣听不明白啊,迷糊着:“喵什么呀?” 梁宽急了,又叫了数声,手上的动作也拼命示意,可他这么作就惊动了衙门里的人。 一个兵丁听了几下之后放松了:“没事,猫叫春而已!” 可猪rou荣这个憨货学了两下也学不来,猛地摇动满是肥rou的腮帮:“不行,不会,不会!” 他索性学起狗叫来,完了,变成猫狗打架了。 梁宽急眼了,瞪圆了眼两手作爪向着猪rou荣猛地一通抓挠,“喵喵”得更厉促。 可下面的大rou狗还不服气,也是一通狂吠,梁宽没招了,也跟着乱吠起来。 两狗相争,必有一鸡,鸡犬相闻嘛,鬼脚七也爬过来了,一只“老母鸡”出笼了,咯嗒咯嗒起来。 黄飞鸿是气得蒙上了眼,没眼看,唉,自己跟这些徒弟生什么气,都是一帮傻子。 他忍不了了,让前就给了梁宽一个后脑抽:“你当畜生吗?” 猪rou荣见到师父露头了,还有些惊惧,黄飞鸿却压着嗓子喊:“踢呀,踢门!” 可猪rou荣就是个大听的,听不清,就喊出了嗓子:“什么?” 黄飞鸿彻底来气了,一吼而出:“踢门!” 这下够大声了,可猪rou荣又被师父的声气慑住了,嘴里含糊不清:“用手砸门啊,哦,用脚踢门,踢对吧,好,我用脚踢门!” 这才晃动着一身rou,小跑到县衙门前。 嘿的一声,县衙的大门不被猪rou荣一脚崩开了,也崩垮了,连门柱都断了开来。 这一下算是把兵丁和巡检吓住了。 可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头上的瓦就叮铃当啷地往下掉,原来是鬼脚七他们一踏脚,就穿过了瓦顶落了下来。 下来就是一通旋风踹,鬼脚七是鬼影脚,梁宽则用出了他的翻云十八腿,将兵丁们一圈全扫倒了。 猪rou荣一看有架打,那不能少了自己啊,于是他一个后铲步,就滑了过去,绊倒了一个,屁股撞飞了两。 还不够劲,双手十字拳一冲,又擂出去了两个。 接着一脚前踹将米贼阿根躺着的大桌子踹翻,后脚一崩又将两扇门踢了回位。 还好巡检将阿根揪着甩了出去,不然阿根就会被猪rou荣像杀猪一样拆了。 可巡检自己也没好到哪,他拿着把刀追斩梁宽,却被鬼脚七一脚踹在了脸上,连人带刀砸在地上,痛得都难爬起来。 梁宽见机将阿根提起来向猪rou荣扔了过去,还吼了一声:“猪rou荣接着!” 猎rou荣抄手提起被扔过来的阿根,举到了头顶,大吼:“别动,再动我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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