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当歌_第十九章 一目望天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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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 一目望天机 (第1/2页)

    程铭坐在桌边,面前放着一杯清水。

    张母泪痕未干,不时用手背擦拭,断断续续地啜泣道:“欢儿,娘告诉了你多少次了,逢人退三分,你,你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张欢蹲地远远的,手在地上比划着什么,低头一句话也不肯说。

    程铭等张母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后,看着她正色说道:“夫人,你有没有想过,张欢真正想的是什么?”

    张欢还在原地像一块石头地蹲着,在地上来回比划的手却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张母听到这话楞住了,她有些气弱地说道:“我只想这孩子能够安稳一生……”

    “安稳?若是被人污骂是安稳,若是家人受辱仍得笑脸相迎是安稳,这份安稳您不觉得太低贱了吗?”程铭步步紧逼问道:“七尺男儿,头顶天脚踩地,做事凭的是满腔正义,做人凭的是无愧于心。龙有逆鳞触之必死,而我等生来为人,难道只能靠退让和忍耐才能安稳活下去吗?”

    说完,程铭突然停下来,他想起来自己刚才这番慷慨陈词,好像是在哪里听过。

    ……

    “铭儿,在娘心里,你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不要哭了哦。”

    小孩儿趴在女人的怀中,慢慢止住了哭声,抬起红肿的眼睛问道:“娘,什么是男子汉?”

    “男子汉啊……”

    ……

    “男子汉,护家人周全,保一方平安,难忍世间不平,敢于惩jianian除佞。”程铭一字一句说了下去,好像是对张氏母子讲,又像是在告诫自己:“这,是我母亲说过的话,也是我的为人之道。”

    他像是在告诉某个人,那个在母亲怀里信誓旦旦说出“我也要做男子汉”的孩子,正在他的道路上无比坚定地往前走。

    “欢儿,你过来。”张母听到程铭这一通慷慨激昂的言论,沉默片刻后叫道。

    张欢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到张母身旁,像个赌气的小孩一样,将脸扭到一边。

    张母到床边拿了东西过来,搁在桌上,程铭定睛一看,正是他之前看到的铜冠与发簪。

    “我知道,你一直想找你爹,不是娘不允许,是娘怕啊,怕你也跟你爹一样,一去不回,娘什么念想都没有了。”说起张欢的父亲,张母的眼泪又有了决堤的迹象。

    “娘,你别哭,大不了,大不了我不去了还不行,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张欢慌了神,闷闷说道,用手揩去张母脸上的泪珠。

    “先生,其实张欢不受村里人待见,我是知道的,村子的人都说,他是没爹的野孩子,他苦啊,那个没良心的,丢下这两个东西就跑了,就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

    “跑了?”

    张母点了点头:“欢儿他爹是个猎户,平日就靠着在山里打些猎物,然后我再拿到岭下去换取钱财米粮,当做家里用度,直到欢儿要出生那一年,他爹高兴的不得了,想着以后家里又要多一张嘴吃饭,他说要去岭内更深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卖得好价钱的货。那一走,就是三四天。”

    回想起丈夫出走的那一夜,张母至今心有余悸。

    “那天晚上,我都已经睡下了,突然听见门响的声音,刚从床上坐起来,就被人捂住了嘴巴,‘是我。别说话!’我一听声音,是欢儿他爹回来了,我还纳闷,怎么听到水往下滴的声音,伸手一摸,欢儿他爹身上全是水。当时我吓坏了,赶忙点了油灯,他爹就在床边上站着,脸白的像个死人,浑身往下淌着水,他看着我,将这两个东西塞到了我手里,说了一句话后又跑了出去,我当时被他的样子吓傻了,等我反应过来追出去后,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说了句什么话?”

    “好像,好像是,”张母皱眉想了想,说道:“他当时说‘走进那扇门,就再也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他到底去的什么地方,能让一个男人丢下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还要义无反顾地回去。

    程铭心中已成一团乱麻,刚出清平京,这一桩桩怪事就接踵而至。好像他们是棋盘上的卒子,一股脑地往前冲,可通往王将的路上,被人摆上了一枚又一枚棋子来阻挡他们。

    “先生,拜托您,”张母恳求道:“先生,您是从大地方来的,定比我们这些乡下愚子懂得要多,若是您知道这两个东西,还恳请您告知。也好让我们知道,欢儿他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

    程铭苦笑道:“夫人,实在抱歉,这东西,我也没有见过,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张母刚刚的希冀瞬间低沉了下去,低落地“哦”了声,呆呆地将两个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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