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成璧传_第二百五十六回 扶持(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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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六回 扶持(上) (第3/3页)

看着因丧事而没有生机的殿阁,嫌弃道:“这宫里到底是死过人的,宣娘娘您不怕吗?”宣嫔笑道:“毕竟死了一个贱婢而已,没啥可怕的,若说那儿晦气,平日里本宫也少去,毕竟,触景生情呐。”太子福晋叹道:“若她当初不害本宫小产,拿本宫作刀子使,本宫又怎会想害她,现在她死了,本宫的仇也算报了。”宣嫔道:“太子福晋,别老想那贱人,咱们得多为将来打算。您是储君的正宫,本宫乃是蒙古亲贵,论权势,论地位,将来整个天下,都可为你我左右,所以,目前你我要除掉的猎物,是那些可能妨碍我们的人。”太子福晋莞尔一笑道:“本宫也有本宫自己的打算,不劳娘娘您费心思。”她笑得诡异,继续道:“娘娘,您不妨猜猜看,本宫除掉了贱婢之后,下一个目标会是谁呢?”宣嫔也道:“那您也猜猜本宫要除掉谁好了。”

    长春宫里,瑞嫔和福嫔跪坐菩萨前,为所做之事忏悔,瑞嫔神情中已没了仇恨,欢喜自在,福嫔莞尔道:“放下了,才不会被仇恨所蒙蔽,继续浑浑噩噩。”瑞嫔叹道:“说来说去,她与我同一届进宫,变成如今这样,实在是天意弄人。”福嫔双手合十,闭目凝神道:“罪过罪过。”景阳宫里,祥嫔为了争宠,正按着从宫女那儿听来的民间偏方,用鸡蛋清和黄瓜片敷脸,以求容颜娇丽。

    过了几日,十阿哥的高热便褪了许多,皇上和三位阿哥也回宫了。**喇嘛班禅胡土克图遣使进贡,因阿灵阿被免官,满洲都统缺位,皇上便调了镶黄旗蒙古都统觉罗席特库为满洲都统。宫外,成璐典当了自己的首饰,换了一箱银子,抬去贿赂吏部尚书库勒纳,要他面见皇上时,替阿灵阿美言,库勒纳见成璐容貌娟丽,顿起色心,对成璐笑眯眯道:“阿灵阿夫人,这儿不大方便,请随本官去后院详谈。”瀮儿见库勒纳面相不善,附耳道:“二少**,当心有诈。”库勒纳道:“怎么?不想你家相公官复原职了?”成璐堆笑逢迎道:“大人,妾身进后院去,怕不方便,可否在此详谈?”库勒纳走上前来,拉着成璐白皙的手轻抚道:“在这儿人多眼杂,更不好和夫人你,详谈了。”他坏笑着看向成璐,成璐立刻缩回手:“请大人自重,妾身乃是有夫之妇。”库勒纳坏笑道:“银子本官从来不缺,这美人嘛,本官可是很喜欢的哟!你只要伺候我满意了,我便答应帮你们家说情,你看如何?”瀮儿闻言,对库勒纳斥道:“让我们少**伺候你,简直荒唐!”库勒纳立刻变了脸色,大喝:“那你们快滚吧!”成璐闻言,立刻跪下叩头求道:“求大人为我家夫君说情,求大人了,妾身为大人做什么都愿意。”瀮儿闻言,惊道:“少**你……!”成璐对瀮儿道:“这事,你帮我隐瞒住,我不想因为此事,让家里再掀争执。”瀮儿只劝道:“少**!三思啊!”成璐起身,低眉顺眼地走向库勒纳,库勒纳越看越喜欢,牵着成璐便走进了后院的厢房里,厢房中不时传来男女云雨声。

    阿灵阿虽没有恢复满洲都统,但却恢复了一等公爵位,成璐和瀮儿对此事三缄其口,阿灵阿则以为是皇上开恩,宽恕了自己。另一边,曾和温僖贵妃进宫前有过私情的小厮燕向笛,听说温僖贵妃死得难堪,盗伐风水禁地雾灵山树木,以此诅咒皇上和大清江山,被当地官员抓住,皇上判他枷责发落至宁古塔。又过了些时日,老四在府邸里临幸了李云苓,宋秋玫在自己房中啜泣,谢嬷嬷知她嫉妒,进她房中劝道:“你不是四爷唯一的女人,早晚都是要和别人分享的,为何不往好处想想,以后你可以多花时间陪伴孩子,伺候四爷的事,有别人帮你,不是挺好的?”宋秋玫哽咽着点头,许是伤心动了胎气,再加上胎里不足,小公主一出生便没了气息,谢嬷嬷进宫将噩耗告诉我,我也遗憾叹道:“实在可惜,嬷嬷,帮本宫好好劝她,让她别难过。”谢嬷嬷恭顺答是,向我告退离宫。

    这日皇上去南苑围场狩猎,宣嫔同去,也身披甲胄,英姿飒爽,猎了几只麋鹿,回宫后,邀了众嫔妃同去吃烤鹿rou,王贵人只吃了几口便泛起恶心,敬嫔忙到她身旁,问道:“呦,这是怎么了,meimei?”王贵人强忍住吐意,对我们道:“嫔妾也不知怎么了,最近一吃荤腥就吐。”伺候王贵人的宫女茜儿寻思着:“小主想来,也有个把月的身孕了。”王贵人温斥:“别瞎说,哪就有了。”惠妃莞尔道:“诶,这事可不能马虎大意。”又即刻吩咐宫人:“来人,去拿行房册来。”宫人将行房册拿来,惠妃仔细翻看,欣喜道:“哎呀meimei,真是恭喜啊!”王贵人恭顺道谢:“嫔妾多谢惠妃娘娘。”宣嫔道:“既然王贵人吃不了这些,便让茜儿他们吃吧。琪琪格,去拿胡颓子给王贵人品尝,萨仁,再去给王贵人换了清茶来。”宫女们应着便做事,宫殿内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宫殿外则风雪大作,寒冬又为紫禁城换了一次白裳。

    冷宫那儿,刘庶人瑟缩在一角,冻得手脚通红,不住地发抖,却仍不停暗骂:“贱人,贱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陈思卉!你这个贱人!贱人!”她冻得唇齿直打颤,却仍在不停咒骂。这边,尝过了烤鹿rou之后,我们各自打道回宫。竹息跟在我的步撵旁为我撑伞,遮挡风雪,我伸手在嘴边哈气,心想:“今年的冬天比去年更冷了。”芳若手提暖炉在前供暖开道,莞尔道:“今年雪下得好大呀。”我叹道:“只有雪下得够深,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才能雪藏得深,宫里头,年年都如此,当真是乏味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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