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成璧传_第二百五十三回 温僖(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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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五十三回 温僖(上) (第2/2页)

出去了,便问:“钮贵人固然爱耍手段,可是皇嗣之事,她的老十已经长大,宫中尚有太子,她没必要对未知男女的龙胎下毒手,你和钮贵人住在同一宫里,这次巫蛊事件,当中的真伪,哀家想听听你的看法。”宣嫔故作不知,眼神刻意流露出清纯:“表姑母,侄女不知。侄女虽和钮贵人同住承乾宫,可侄女对于钮贵人有何企图,真的是一概不知。”太后道:“哀家仔细留意过这两个布娃娃,昌贵妃**众嫔妃,固然知道王常在的生辰八字,中原人施法落咒必得要绣上生辰八字才行,直接绣上名号的,除非不是中原人所为,阖宫嫔妃里,就你不是中原人。知音,你好大的胆子,胆敢对皇嗣下毒咒?”宣嫔跪下叩首:“表姑母,侄女再不敢了!”太后叹道:“哀家可以帮你毁了这两个布娃娃,这件事哀家可以不再追究,不过你也要好自为之,永远要记得,你背负着博尔济吉特氏的荣耀,绝不能行差踏错。”宣嫔恭顺答道:“侄女谨遵表姑母教诲。”太后道:“别的事情,你如何算计旁人的,哀家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一旦有人利用或是针对子嗣勾心斗角,哀家绝不会袖手旁观,你若是知道哀家所言,便回去好好地为王常在颂经祈福,为自己修些阴鸷。”宣嫔叩首答是,与宫女退去。走在路上,宣嫔腹诽:“本宫已经斗垮了昌贵妃,表姑母,你放心,后宫主位必得是我们博尔济吉特氏的女子才配胜任。”

    昌贵妃失势的消息传到了恪僖公府里,县君十分担忧,即刻要进宫,在宫门口被阻拦:“县君请回吧,皇上说若是您来,让奴才告诉您,钮贵人骤然失宠,全因她自己心术不正,与母家无关,县君乃皇室旁系宗亲,让您不必自责教女无方。”县君脱下点翠簪交给宫门口的看守:“大人,劳您通融一下,妾身只是想见见皇上,问个明白。”看守婉拒道:“县君,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别为难奴才了,皇上若是传召,奴才自然会放您进去。”县君无奈,只好回去。恪僖公府那儿,法喀在书房里偷画绯霜的画像,香榴帮法喀整理书房,看着绯霜画像,暗自嗟呀。

    那边,绯霜为法喀绣了红豆香囊,让栗奴转交给法喀。昌贵妃失势,侍卫营的人自然也是拜高踩低,家中三男在宫里当差自是受尽白眼。回府后,三兄弟便齐聚在一起,借酒浇愁,三个媳妇只在旁好言相劝,法喀迷糊间念着:“绯霜,绯霜……”绯霜听她念自己,心中一惊,福保心知肚明,没有反应,却是阿灵阿摇摇晃晃地过去问道:“大哥,你醉了,怎么还念叨三弟妹的闺名?”香榴见状,忙催促下人:“大少爷醉了,来人,带大少爷回去歇息。”家丁过来要带走法喀,法喀大叫:“绯霜,我要娶你!”绯霜闻言,差点昏厥,香榴边安慰着绯霜:“好了好了,三弟妹,大哥他是醉迷糊了。”边斥着家丁:“还不快点带走大少爷!”阿灵阿虽也打着酒嗝,但脑子还清醒,阻拦道:“慢着!”成璐也道:“相公,大哥只是一时忘形,随口胡说,难道醉话也能当真?”阿灵阿道:“不,这是他心中所想,他和三弟妹,有何情谊我会不知?”香榴道:“二弟,你大哥只是喝醉了,他是无心之言。”阿灵阿笑道:“大嫂,我知道你们夫唱妇随,但是,长兄梦呓弟妇闺名,总会有原由的。”法喀依旧梦呓:“绯霜,绯霜……”阿灵阿吩咐道:“来人,带大少爷和三少**去见老夫人。”福保也劝道:“二哥,你我心知肚明便好,不要把事情闹大了,伤了大家的和气。”阿灵阿道:“总之,还是先查明白了好,你们几个,还不快带他们过去?”家丁闻言,便将绯霜和法喀押到县君的院落里。

    法喀被泼了几桶冷水,醒了酒,绯霜也跪在一旁嘤嘤啜泣,县君坐在门廊前,聆听阿灵阿的举报:“儿子方才所言,句句属实,而且,在大哥的书房里,还有几副三弟妹的画像,也可以说明,大哥对三弟妹是动了情的。”法喀闻言,惊得辩解道:“不是,额娘,儿子给三弟妹画像纯粹是消遣,并非二弟所想的那样!”阿灵阿道:“方才,儿子还听见大哥梦呓三弟妹的闺名,若非心中挂念,又怎会梦呓?”法喀还欲辩解,县君斥道:“贵妃失宠,本来已经够乱的了,你们还嫌不够乱吗!”阿灵阿道:“儿子也不想如此,只为肃清家门,恳求额娘抱来朝昆少爷,当面滴血验亲,总好过旁人多番猜忌。”福保也跪下道:“额娘,朝昆是我儿子,若是他日长大记起此事,他要如何自处?”阿灵阿道:“三弟不必惊慌,稍后便知**。”

    香榴立刻附耳麦娘:“你去后厨,让准备水的奴婢往水里加些清油,快去快去。”麦娘闻言便动身前往,很快,小丫鬟就端着盛满水的铁盆和一把小刀进来,在做了手脚的水中,朝昆和法喀的血并不相溶,朝昆受惊哭闹,乳娘抱着襁褓哄着。阿灵阿查看水中漂浮的血迹,惊道:“这水一定有问题!定是有人做了手脚!不行!再去换盆水来,再验一次!这次换三弟来验,若他们是亲生父子,这次必然会融合!”很快,又换了盆清水进来,依旧被香榴派人做了手脚,福保和朝昆的血溶在一起,阿灵阿大惊:“这、这不可能……!”县君看着阿灵阿道:“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可说的?”阿灵阿继续辩解:“额娘,定是他们又在水中做了手脚,恳请额娘再让人准备!”县君斥道:“好端端的,搬弄是非,无中生有!阿灵阿,你太让额娘失望了!”成璐闻言,也跪下求情:“额娘,相公他今日也喝多了,妾身会带相公回去醒酒的。”说着便要去挽阿灵阿的胳膊,阿灵阿将她甩开:“我清醒得很!大哥和三弟妹之间有什么苟且,我也知道,就连朝昆和大哥一样,都是左撇子的事,我也知道!这次的滴血验亲必是被人做了手脚,还望额娘明鉴!”县君不想再验,只斥道:“你真是吃饱了撑的!成璐,你赶紧带你相公回院子去!”阿灵阿还欲再辩,成璐挽住阿灵阿的胳膊,摇头示意住嘴,挽着阿灵阿起身,向县君微微欠身告退。绯霜经过此次,总算是舒了口气,瘫软在地,福保搀她回了院子。三兄弟之间,因为这次,福保和法喀对阿灵阿心怀怨恨。

    次日,三兄弟进宫当差,香榴到绯霜的院子里串门子,绯霜坐在炕上,边刺绣边问道:“表姐,昨日的水,是你让人帮我的吗?”香榴道:“你我心知肚明的事,没人想抖搂出来,阿灵阿这么一闹,法喀作为长子是没什么,可我是真担心你的安危。”绯霜道:“法喀梦呓的是我闺名,所以才引起了误会。”香榴笑道:“所以说他们贱嘛,没啥事喝什么酒,喝得醉醺醺的又乱说话。”绯霜问道:“可是,梦呓总会有缘由的,法喀对我有那么多心意,表姐你会不会吃醋?”香榴摇头,叹道:“表姐知道,法喀其实该是你的,只怪皇上乱点鸳鸯谱。我看着他给你画像,心里当然会吃醋,他为何不给我画?仔细想想,其实是表姐取代了你的位置,表姐对你有亏欠。”她停了停,继续道:“我是这么想着,我爱我的相公,也会学着去爱相公思慕的女子,如此爱屋及乌,日子也会过得和和顺顺,总比捏酸吃醋伤和气要好。再者,稚子无辜,我是实在不忍心看朝昆和你受委屈。”绯霜闻言,放下绣板下炕跪地叩首:“表姐的大恩大德,霜儿和朝昆今后,必定涌泉相报!”香榴忙将她搀起:“三弟妹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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