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成璧传_第二百二十八回 瘟神(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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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二十八回 瘟神(下) (第2/3页)

彩蝶纷飞,清香四溢,中间一个妆似南海慈悲观世音,她左手托杨柳净瓶,右手作佛手印,头戴珠环好似佛光普照,身穿有帔肩的短袖衣,戴着臂环,站于莲花台上,神情肃穆,飞天们翩翩起舞,只听得那菩萨张口吟唱:“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通贵人对我道:“jiejie你瞧,那观世音扮得好像啊。”我莞尔对她道:“今个儿也是新鲜了,头一次见有人扮观音,而且还把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谱了曲,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皇上看得痴醉,因为这与后宫的绮丽争艳是不同的视觉,待表演完毕,皇上向那菩萨招手,那菩萨上前跪下道:“皇上,臣妾扮成观音,并非想冒犯菩萨,只是想借此妆容和心经来祝贺姑**生辰之喜,望皇上恕罪。”她恭谨地叩首,皇上走下宝座,搀起她,仔细一瞧,却觉得那女子眼生:“你是哪个宫的答应吗?”女子莞尔道:“回皇上,臣妾是钟粹宫的滟答应。”一听是她,宓嫔冷笑道:“果然是她。”华贵人暗暗骂道:“狐媚!”苏麻方才是攥着佛珠听完了心经,不知不觉想起从前陪伴太皇太后念佛的日子,她收起心中的伤感,莞尔道:“皇上,此女别出心裁,老身很喜欢。”皇上道:“姑**喜欢就好,好了,快去换了吉服入席吧。”皇上走回宝座坐下,滟答应行了一礼便往偏殿去。歌舞继续演奏,宫女正伺候滟答应换衣服,赞丹与淑慧长公主进来,滟答应刚要行礼,淑慧长公主搀起她,赞道:“果然生得很美,方才的心经,是你谱曲的吗?”滟答应不知来者何意,只点头应着,不与她多话,淑慧长公主道:“你也喜欢佛法吗?我们有空切磋切磋?”滟答应冷笑道:“佛?佛能给我宠爱吗?”她由冷笑慢慢转为凄楚:“我自入宫以来,从未得到皇上恩宠,方才要不是我回话,皇上还不记得我名号。”淑慧长公主见她要哭,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要紧,本宫三日后才启程,让本宫引荐你到皇上枕边。”滟答应半信半疑,却暗想:“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遂跪下叩首:“臣妾承蒙长公主超拔出尘,今后定为长公主马首是瞻。”淑慧长公主搀起她:“本宫虽是固伦公主,但你也是皇上的妃子,使不得,快起来。”滟答应又道了声:“谢殿下成全。”才起身。绿萝推门进来,向两位主子行了一礼,对淑慧长公主道:“长公主,您在这儿?”淑慧长公主道:“本宫与滟答应闲聊,一会儿就回去。”绿萝行了一礼道:“不打扰二位,奴婢先去了。”淑慧长公主挽上滟答应的手道:“滟答应,咱们也一起回席吧?”滟答应莞尔点头,与她一同赴宴去不提。

    为了边塞的安宁,考察边塞兵将的作战指挥能力,皇上决定**塞外,与几个领侍卫内大臣在南书房研究地图,后宫这里,几个蒙古福晋为苏麻贺喜后,便按旨意上的日期返回蒙古各部,自从淑慧长公主引荐滟答应来南书房伺候之后,滟答应也得了宠幸,在钟粹宫中欣喜了数日,其他地方也还是寻常那般平静,现在我只盼着这炎热的夏季快点过去,蚊虫可以少些,也不用点那蚊香熏人。谢嬷嬷进宫请安:“奴婢叩见德妃娘娘。”我放下手中的绣板,对她道:“嬷嬷免礼。”谢嬷嬷起身,我问道:“最近几日,四阿哥的饮食起居可都正常吗?”谢嬷嬷回道:“四阿哥一切都好,娘娘放心。”我道:“你照顾得心细,本宫放心。今日进宫,嬷嬷有事要找本宫吗?”谢嬷嬷道:“是这样的,娘娘,前几日皇上打算要**边塞,说要带上几个阿哥和宗亲一起去,四阿哥也在其中。几日前四阿哥的肠胃还有些不适,那边寸草不生的,奴婢担心四阿哥的身子……”她跪下道:“恳请娘娘出面,向皇上告个假,让四阿哥留在京城吧!”我搀起她:“四阿哥将来是要替皇上分忧的人,如果没见过世面,将来如何安邦定国平天下?嬷嬷也身为人母,自然希望孩儿一切平安,可四阿哥生在了皇家,他不是寻常人家的儿子,我们不能用我们的溺爱毁了孩子的前途。本宫是不会去找皇上为他告假的。”谢嬷嬷闻言,勉强笑道:“奴婢斗胆了,还望娘娘恕罪。后宫不宜久留,奴婢要即刻出宫去了。”她略不情愿地向我告退道:“奴婢告退。”便离了永和宫,往大清门走去。

    翊坤宫里的某个宫房里,两三个小太监架着左右乱蹬的恪靖公主,一个小太监把住恪靖公主的头,要为她穿耳洞,顺嫔安慰哭闹的女儿道:“好孩子,就一下,以后就可以戴耳环了。”恪靖公主见了嬷嬷拿了长针来,又惊又怕,顺嫔赶紧捂上恪靖公主的眼睛,嬷嬷将长针在蜡烛上烤了一下,又取来药酒往恪靖公主的耳垂上擦拭了几下,为恪靖公主穿耳洞,剧痛让恪靖公主哇哇大哭起来,顺嫔连连安慰:“恪靖不哭,恪靖不哭,女孩子总要经历这个过程的,以后就好了。”九阿哥下学回来,听见那边热闹,就过来问一个小太监:“里头怎么了?”小太监回道:“回九爷,是顺嫔娘娘在为恪靖公主穿耳洞呢。”正说着,宫女牵着恪靖公主出来了,紧接着是乳母嬷嬷和顺嫔,九阿哥向顺嫔行了一礼,各自散去。九阿哥见四下无人,便吩咐随侍的小太监道:“柱子,你来为我穿耳洞吧。”柱子闻言,扑通跪地:“爷,万万使不得啊!”九阿哥笑道:“穿个耳洞有什么大不了的,瞧你紧张的。”柱子紧张道:“奴才手里没个轻重,万一伤了爷,娘娘要问起来……”九阿哥道:“放心,我保你。”柱子咽了咽口水,只得答应道:“爷,奴才这就去准备。”说着就去拿来工具,九阿哥躺在柱子的腿上,闭目准备,柱子拿着长针道:“爷,可能会很疼。”九阿哥笑道:“没事,来吧!”柱子将长针往九阿哥耳垂上扎去。

    那一日之后,九阿哥便觉得身子不舒服,很快就病倒了,而皇上安排的**塞外也无法随驾了,宜妃和顺嫔都急坏了,找遍了太医,可都无法治疗,九阿哥的双耳伤口渐渐化脓成了痈,还发起了高热,宜妃问道:“是哪个狗奴才给九爷穿耳洞的?”柱子闻言,跪下求饶命,宜妃刚要发落,九阿哥拽住宜妃的袖子,虚弱道:“额娘,不关柱子的事,是儿臣觉得好玩,才想穿耳洞的。”宜妃带着哭腔斥道:“傻孩子!你傻不傻啊!穿耳洞是女人家家的事,你个小老爷们穿啥耳洞!?”九阿哥面上挂着笑,又昏睡过去,宜妃搂着九阿哥guntang的身子,高声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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